使不久前才有过一次坠机事故,成田机场依旧人满为患,路明非打着哈欠眺望人群的尽头,不知道零什么时候到。
“等以后你也要带我去阳澄湖吃大闸蟹。”绘梨衣竖起小本子,路明非点点头。
话说回来苏恩曦每年赚的钱够她花好几辈子也花不完的,用东西用最好的也委实没多大关系。
只是夏弥常当着路明非的面声情并茂地朗诵一些令人颇为羞耻的段落内容,让他很有些吃不消。
路明非费力地啃那根有点焦了的面包棍,腮帮子嚼得有点酸,他抬头看去,飞机引擎轰鸣的声音正从天而降,狠狠地横扫了这附近的每一寸空气。
“零?”路明非试探性地问道。
风吹过的时候女孩的风衣下摆就悄悄地扬起,露出白色的蕾丝裙摆。
卡塞尔学院仍旧在平静而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即使风暴似乎近在眼前也似乎并没有人察觉。
路明非挑挑眉,“后来他们出国了,我就跟着叔叔婶婶。”他说,
“有一次放暑假,婶婶陪我表弟去夏令营,就是那个叫路鸣泽的小胖子,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不过从那只三代种身体里提取的黄金圣浆已经进行了毒素分析,纯种龙族的胎血效果远超死侍胎儿体内提取的血清,甚至说不定能彻底解决绘梨衣身体里的隐患。
“我以前跟你说起过阳澄湖吗?”
绘梨衣认真地点点头。
她其实对除了日本之外的其他所有国家都了解不多,只是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好像连记忆都出现了偏差,那天她和路明非一起坐在矿井的屋檐下,说起过这个世界很大很大。
除了东京以外还有很多城市,巴黎、开罗、伦敦、伊斯坦布尔,噢噢,还有中国的苏州。还吹牛逼说苏州是和巴黎一样大一样大的城市,因为那里有个阳澄湖,湖里面养了很多大闸蟹。绘梨衣说大闸蟹是什么,寄居蟹的一种吗。路明非就说不一样,大闸蟹清蒸之后很好吃,而寄居蟹清蒸之后你都找不到多少能吃的地方。所以绘梨衣其实有一段时间很憧憬中国那座叫苏州的城市,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苏州有多大,也不知道苏州对标的巴黎有多大,她也不会知道路明非就是纯在吹牛,苏州永远也没办法和巴黎这种地方相比。
“我不喜欢他。”绘梨衣蹙了蹙修长的眉宇,鼻子也皱起来,做出嫌弃的表情。
绘梨衣原本就是日本女孩中少见的细腰长腿的高妹,穿了高跟罗马鞋后更是鹤立鸡群,途经的男孩和女孩都把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格调?”绘梨衣在本子上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