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地站起来,隐藏在次声波中的梆子声消失了,可恺撒的表情在此刻变得更加严肃。
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卡塞尔学院都没有多少人有资格在路明非的面前坐着说话。
路明非记得在上一段时空他也曾直面类似的梆子声,那是赫尔佐格的能力,那个魔鬼用这种手段来操控源稚生和源稚生互相残杀,也用这种手段来操控被白王圣骸附身的绘梨衣使她无法反抗。
黑蛇沉默地卧在铁穹神殿的排水系统与幻境中的长廊以诡异的姿态互相嵌合的空间里。那只在形体上更接近龙而非蛇的巨大头颅上嵌合着的黄金瞳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路明非。
他伸手从楚子航的手上抓下那只银质的发簪,凶狠地向幻境中的黑蛇和现实中的黑暗投掷过去。
“可以,那种影响已经消失了,我只要缓上几分钟,缓上几分钟……”
诺诺努力地深呼吸,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兰斯洛特和奇兰也做出了和恺撒与楚子航几乎相同的戒备动作。
可这一次不会了,我操你妈的赫尔佐格,这一次不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伱是否还能战斗吗?”恺撒看向路明非。
周围安静得简直像是一片墓地,诺诺还是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虽然无法看清楚女孩此时的眼神可路明非能猜到她有多担心。
“连死都不怕,怕什么痛?师兄,你快动手!”路明非的声音也显得狰狞。
“有某个言灵正通过恺撒也无法察觉的频率向我施加某种精神上的影响,使用这个言灵的人非常强大,即便是我也无法抵抗。”
“我在听着。”诺诺温柔地抚摸路明非的脊背,她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慌乱,可那双隐藏在黑暗中别人无法察觉的深红色眸子里,偌大的恐慌却还是在路明非的面前出卖了女孩的想法。
他忽然恢复了体力,不知何处生出的仇恨与愤怒,那种要毁灭这个梆子声源头的冲动再也无法压抑。
这沉重的轰鸣狠狠地地刺破了闷沉闷的梆子声,让他的脑子里像是填入了一块来自西伯利亚极北的万年坚冰,骤然冷却下来。
路明非猛地抬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甚至惊得楚子航没有立刻用诺诺的发簪刺穿他的耳膜。
那种状态的路明非如果被人控制,那对这支小组而言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水幕似乎只出现了一瞬间,随着银质发簪的消失而消失,诡异的是能够影响路明非的梆子声居然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痛,痛得直抽冷气。
“我做不到。”
这种事情显然超出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