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好像就在他的面前等着他。
“还有人在巡逻，就在这附近。”恺撒说。
路明非点点头，拍了拍诺诺的手背后从楚子航手中拿过手电筒，色欲被反握在另一只手中，率先踏足锈迹斑斑的阶梯。
路明非咔嚓一声重新点亮电筒，把电筒朝下扣着，只有地面上一个光圈。靠着这微弱的反光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
言灵.镰鼬。
言灵序列表中也找不到先知，它不属于黑王序列。
恺撒如今的言灵其实是吸血镰，并不是信使而是战士，但他的言灵进化方式比较特殊，吸血镰依旧可以转化为镰鼬。
他只是觉得毛骨悚然。
“我觉得不太对劲！”奇兰的眼睛里像是旋转着金色的曼陀罗，他的额发被掀起来，这样所有人都能在黑暗中看到那双瑰丽得令人震惊的黄金瞳了。
楚子航伸手制止了路明非和恺撒的互相吐槽：“等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可以把高天原包场，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进入源氏重工摧毁辉夜姬、得到蛇歧八家豢养死侍的证据。”
路明非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瞳孔一片赤色的金。他想起来了，这种感觉是上次听到酒德麻衣给他播放的一段在橘政宗房间里的录音曾出现过的！
所有人都尽量避免交流，连脚步声都被刻意压抑了，水流的声音黯淡又怪异，偶尔又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了。
相比起来恺撒和路明非其实都算是大开大合的类型，学生会培养的主席都这个德行，惯用从正面将敌人碾压的手段。
那是一段梆子被敲响的声音。
某个巨大的领域无声无息地张开了，恺撒金色的发丝被无声的风扬起，他的双眼紧闭，但仍能见到璀璨的光从那双眼睛的缝隙渗透出来。
这是原本就计划好的行动章程，路明非是这支队伍中最适合走在最前方的人，他的血统意味着他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以及感官系统都远强于其他人。
“等等！”有一道光柱忽然熄灭了。
诺诺点点头，深红色的眸子像是闪着光。
这段下水道的结构很古老，跟现代化的铁穹神殿完全不同，它的截面呈半圆形，中间是水渠，两侧有可供行走的窄道，想来在一百年前日本的管道工还得跑到下水道里面来清淤。
这些声音都飘忽而真实，又像是一场盛大的演出就要开始，就在他们身边，只要拉开一层神秘的大幕就能看到。
路明非的眉眼都耷拉着，眼神从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