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抬头去看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也低头去看夏弥的眼睛,女孩的眼角还有泪珠脸上还有泪痕,但瞳孔里闪烁着微光,像是夜中盛开的白昙,露珠挂在慢慢绽开的花瓣上,美得惊艳。
“屠格涅夫不还说初恋就像一场革命既定的单调生活被瞬间打破摧毁什么的嘛。”夏弥呲着牙,“而且路明非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真想和人家藕断丝连岁岁茂茂啊?”
“可我其实在骗她,我一点也不想和她们分享你,我只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你和绘梨衣的羁绊和师姐的羁绊都很深对吧,我还知道你们都有事情瞒着我,如果我说你别和绘梨衣在一起师兄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夏弥开始还害羞,后来慢慢呼吸也变得粗重,像是压抑着什么,再然后就抱住路明非的头主动亲吻他。
夏弥的脸变得更红了,这抹红晕简直要染上耳垂和脖颈,眼睛也不敢去看路明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路明非清了清嗓子,让心中升起的些火热降下去,盯着面前白色的墙面眼睛眨了眨:“我现在可以转过来了吗?”
女孩心中一动,只觉得面前男人的呼吸真是粗重,体温真是高,高得像是要把她化了似的。
路明非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夏弥抬抬眼看向路明非,眸子里还是藏着一汪春水,只是这一次好像多了些悲伤少了些旖旎。
他们仍旧在互相凝望,纱窗被箍起来束在两边,从这个方向看出去可以眺望整个东京,光火如海潮在巨大的落地窗外铺展出去,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天与地的边际。
路明非如遭雷击,他呆呆地坐在床沿,盯着夏弥的眼睛。
路明非心中一动,低头的时候看见夏弥的睫毛浓密如织,在素白如大理石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两痕阴影,这些睫毛根根可数,随着女孩的呼吸微微颤抖,好像在计量这逆了宿命的时光。
“我跟你说过那个风间琉璃吧?就是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话说回来也算是绘梨衣的哥哥。他的言灵是梦貘,我着了道,一时半会儿没缓过劲来。”路明非觉得有点委屈,纯粹的白王一系言灵都会对被影响者造成精神上的创伤,梦貘这种高阶言灵甚至能做到杀死一个人的精神让他只剩下躯壳依旧在呼吸。
那件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已经被解开了,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路明非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哎呦喂你路师兄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正人君子了?”夏弥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然后捏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