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崇祯突兀笑了,笑声中透着凄凉。
看透真相的朱由检今日方才知晓,自己这满朝文武,所谓的众正盈朝,是个什么货色!
“诸卿忠心,日月可鉴,朕心甚慰。”
“传旨,即日起京师戒严,调集所有能战之兵,死守京师!”
朝会散去,崇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宫阙之上,沉默良久。
“来人,取纸笔。”
继去岁流贼破凤阳,掘大明祖坟,此次,是第二次了。
他的手在抖,墨汁滴落在纸张上,晕成一团浓重污渍。
一边写,崇祯一边颤声开口。
“朕以凉德藐躬,干天降咎......”
罪己诏的第一句,让这位二十多岁便生出白发的皇帝眼泪夺眶而出。
“昔以凉德,承嗣鸿业,夙夜兢惕,期以安宗社、济苍生。”
“然天灾迭降,人祸频仍,逆贼鸱张,生灵涂炭。朕非不励精图治,而吏治日隳;非不殚财竭力,而兵饷愈匮。”
“皆因朕任而不明,察而不断......”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与墨迹晕染成一团,墨汁浸透的笔,几次欲停,又被崇祯咬牙攥紧。
“今赤地千里,白骨如山,寇逼京畿,国势阽危。此皆朕之过也!”
“上负祖宗,下愧黎庶。每念及此,痛心疾首。自今痛加省改,减膳撤乐,躬行节俭,以恤民艰。”
“凡我臣工,亦当洗心涤虑,共扶社稷。若天意未绝朱明,或可挽狂澜于既倒。若力竭而终,朕唯死社稷!”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