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说:“有这么大吗,不是各自都围起来了,兴许是别家的庄园?”
胤禛说:“一会儿下山去问问就是。”
毓溪还舍不得走:“这么快就要下山?”
胤禛笑道:“果然是不太出门的,且不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还没到夏日,一会儿日头过去,山里可就要冷得冻骨头。听话,咱们去庄子里支个篝火,也能野炊炙肉吃,我亲自给你烤,这可是皇阿玛才有的待遇。”
“我可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别闹,下人都在呢。”
京郊山里甜甜蜜蜜的两口子,怎知同一片春日下,紫禁城中,八福晋正在长春宮遭惠妃刁难。
今日又闹这一出,不是八福晋做错了什么,更不是她冒犯惠妃,在她看来,仅仅是惠妃杀鸡儆猴,在给她的新儿媳妇立威。
八福晋是在当院站着,头顶日头,即便气候尚不炎热,可一动不动直晒着太阳,也很快就晒出一脸油,叫人口干舌燥,浑身发烫。
而大福晋,就站在屋檐下,惊恐无措地看着她。
仅仅因为方才婆婆问了八福晋一句,张格格的经期是什么日子,她好计算着八阿哥几时能有孩子,而八福晋答不上来,就被责怪不在乎八阿哥的子嗣,被撵到院子里罚站反省。
大福晋吓得直哆嗦,被婆婆勒令到门前看着八福晋,以行使她身为长嫂的威严,可这份威严,分明是来自婆婆,她一个才新婚不久的年轻媳妇,做的哪门子长嫂。
妯娌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已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大福晋早已腰酸腿麻,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几时遭过这样的罪。可她不是伊尔根觉罗氏,她不是胤禔心尖上的人,便是今日站死在长春宮,只怕大阿哥也不会来救她。
越想越委屈,大福晋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太阳底下的八福晋,不经意抬起头,看到了大福晋面上闪烁的泪光,彼此目光对视,她摇了摇头,示意大福晋不要哭,在紫禁城里,绝不能轻易掉眼泪。
却是此刻,长春宮的宫门开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八福晋听着有几分熟悉,但又不敢确信。
“大阿哥吉祥!”
“八阿哥您来了……”
听得宫女们行礼,八福晋才猛地转过身,果然是胤禩,但他的身边,还有大阿哥跟着一起来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回家去,进宫请安,是有时辰的,你在宫里半天,家里孩子怎么办?”
大阿哥好生浮躁地责备妻子,甚至动手将她往外头撵,可大福晋也不傻,这分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