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殷勤,大丈夫能屈能伸,双手给哥哥奉上茶碗,胤禛瞧见那又红又肿的手掌心,实在心疼又生气。
他顺势抓了弟弟的手,摸了摸骨头,十四疼得眉头打结,也咬着牙不吭声。
“倘若皇阿玛来永和宫考你们的学问,只有哥哥姐姐们在一起,不提你们好不好时,你才可以问皇阿玛为什么。”
胤禛进门不久,腰上挂的玉佩还是冰凉的,便用来镇着弟弟发烫的手掌心,十四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
“但在书房里不可,在永和宫外的任何地方,都不可随意向皇上发问,今日这么多人的情形下,你们和皇阿玛就不是父子,而是君臣了。”
十四听得很认真,问道:“可是朝堂上,大臣们是会和皇阿玛争辩的。”
胤禛道:“胤祥的话里,皇阿玛是不是说了句,若为天下百姓?”
十四记得很清楚,点头应道:“皇阿玛不许我油嘴滑舌,要我把嘴皮子的功夫,将来用在朝堂,为天下百姓而争。”
“难为十四阿哥能听懂皇阿玛的话,四哥在你这么大时,没这么好的悟性。”
“是十三哥教我,也许过两天我能悟出来,但我这会儿气大着呢。”
“你还有脸生气?”胤禛抬脚轻轻踹了弟弟,十四被抓着手,躲也躲不开。
“哥,别打我,皇阿玛回头也要教训我,怎么每次犯错都要挨好几顿打,你们都轮着教训我。”
只听胤祥说:“因为你有皇阿玛有额娘,有哥哥姐姐,所有人都疼你,胤禵,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有福气。”
心思尚未被尘世浸染的孩子,当真比较了一番,毕竟受罚挨打不常有,胤禵觉得,这福气确实很珍贵。
胤禛被气笑了,让弟弟们都坐下后,再次严肃道:“皇阿玛疼你们,外人都有眼睛看,你们自己更是比谁都明白。可越发大了,再不可言行如小儿状,要明白君臣父子的不同,不然皇阿玛一定会严厉责罚你们,如此,别人才不能为难他的儿子。”
胤祥答得干脆:“四哥,我记下了。”十四也不落下,说:“哥,我知道,今天挨打不是因为穿破裤子,是我僭越了君臣之礼,皇阿玛不问话时,我不该多嘴。”
胤禛实在奇怪:“你到底为什么,穿缝补过的裤子出门?”
十四抓了抓脑袋,有些难为情地说:“皇阿玛突然问我,想挨打还是想挨夸,那我当然想挨夸,就显摆起来。但是哥,真是练习摔跤撕裂的,我可厉害了。”
胤祥拉了拉弟弟的衣袖,十四知道是话题偏了,犹豫了一瞬,才继续道:“最近我可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