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圈就快缩进来了。”
“保重，志舜，一定要赢。”
说罢，张崇邦便转身离去，苗志舜转头看向彭奕行。
“开始吧！”
彭奕行见状，心中无比兴奋，大声询问道。
“准备好了吗？”
双方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肌肉微微绷紧。
“比赛开始！”
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翻滚出原地。子弹像雨点一样洒落。
“砰！砰！砰！”
彭奕行侧翻落地，举枪反射性射击，弹道直接压制住苗志舜的侧翼。
苗志舜低身滑铲，借着地势朝侧方掠去，一枪打飞了彭奕行的帽子。
一棵树刚刚被用作掩体，下一秒就被穿透。子弹如钻头般将它削成木屑飞扬。
“砰砰砰——咔哒！”
彭奕行的弹匣空了。
他立刻翻身躲入残垣断壁后面，猛地拔出新弹匣，却没想到苗志舜早已摸近。
“太慢了。”
苗志舜一脚翻过掩体，直接扑出，举枪就是一发。
“砰！”
电光火石之间，彭奕行也完成换弹，滚地避让。
子弹擦过他肩头，撕裂了衣料，鲜血飞溅。
双方几乎是贴身而过，擦枪走火之间又分开拉开距离，重新进入游斗节奏。
作为宿命对手的两人都对对方都无比熟悉，在对方开枪之前，他们就能提前躲避。
终于，下一轮射击结束，双方同时停下脚步，彼此喘息。
彭奕行站立不动，苗志舜却低头看着胸口，那里，鲜血正在慢慢浸透衣服。
他举起手，想按住伤口，却发现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还是慢了半秒。”他喃喃。
彭奕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举枪的手略微下垂。
“枪法上，我们相差无几，我胜就胜在，我已经不是人了。”
苗志舜倒下的那一刻，嘴角依然带着笑。
“就像当初的比赛一样，阿祖那个家伙干扰你时，你不也能打破局面？借口都没用，赢了就是赢，输了就是输了。”
他仰面躺着，看着天空一点点被毒圈的边界吞噬，心中却意外地平静。
这场战斗，不丢人。
彭奕行盯着死去的苗志舜，眼中那股执念开始慢慢消散。
现在，唯一让他心跳加速的，只有这场比赛的胜利奖杯。
他转头看向逐渐收缩的毒圈，低声喃喃。
“毒圈快到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