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我倒是没料到过这种情况,可人已经死光了,也不能叫起来再问问。不管出了什么岔子,我不太关心,反正你得负责,毕竟人是你安排的。”
沈奉暗暗提着口气:“那皇后打算要朕如何负责?”
冯婞道:“安排人截杀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上次围猎才过去不久,我本想着算了,反正我也没吃亏;而今又诱我去行宫,打算再干一场。”
她看着沈奉,又道:“我虽大度,但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进京遇到的那次,还有马场里的那次,我都还没算。”
沈奉听来,她明明是心平气和,可殿中的气氛一点也不轻松,反而甚至有种隐隐的压抑感,让他莫名觉得烦躁。
他一开始是想要她的命,可后来他改变主意了。
让他烦躁的点大约在于,他的改变她不在意,在她看来,他始终一门心思想取她的性命。
可他偏偏没法辩驳。
她心如明镜,什么都清楚得很。
她看了一眼他案头上的一堆折子,问:“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批奏折?”
这皇后比他想象中更能沉得住气。她一边跟你算账,一边跟你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