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刚刚缝好的新衣一般。
上刑场还能穿新衣!
这是什么道理?
许多人心中不满,却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可但有不公,遭受不公的人心中必有怨气,必有恨意。
原本前来西郊看热闹的许多百姓,现在却越发期盼这些人人头落地了。
“奇怪,犯人都到了斩首台前,那高台上的几位监斩官以及文书呢?”
“这等大事,这些官吏竟然还未到场?他们不要脑袋了?”
“要我看,这几人八成是被赶鸭子上架,如今事到临头,而不敢来了。”
“岂能说不来就不来?砍头的刑罚可是经过圣人批条,又经过几个衙门商议的!
他们作为监斩官胆敢不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有书生大为惊奇。
旁边却又有一位年长的书生冷笑一声:“抗刑部、大理寺、京尹府之命,轻则被罢免官职,重则被流放天山、西北。
更重的,无非是掉一颗脑袋罢了。”
“得罪朝廷,掉一颗脑袋。
这刑部员外郎、大理寺郎中、京尹府刑台官应当也是世家人物,族中不知人口几何。
得罪了大虞六姓,天下世家,恐怕就要被灭门了。”
“大虞乃是礼仪之国,如今怎么……”
“禁声!”
那位年长的书生忽然大喝,刚刚说话的年轻书生顿时一头冷汗,沉默不语。
四十位犯人都到了斩首台前,几位书生终究敢敢抬头。
他们看着这些犯人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恨。
只因这些人的罪责都已被公之于众。
许多人便是死十次,也绝没有什么冤枉的。
但现在,午时将至。
那高台上竟然不见任何一位监斩官。
而那斩首台上,竟然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位刽子手。
便是这些行刑之人,此刻看着台下贵气逼人的大人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何观嘴角露出些许笑容。
陆鼎山负责押解犯人,他站在楼阁上不由紧皱眉头。
“刑部尚书乃是司家族长!
京尹府府主乃是王家嫡系血脉
大理寺卿更不必多说,乃是李家家主的弟子!
细数这些高官,竟然无一不是世家门阀出身!
圣人任由陈执安行权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在刑场上闹出监斩官不敢到场的事来。
悬天宫中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陆鼎山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