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两棵树之间的帘子动了动。
李元风左右看了看,又望向山下那灯火通明的水寨。
“你倘若觉得好玩,这寨子其实可以继续养下去,十几万人倒也不碍事。
如果太多李家作保,朝廷自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去了太涿府,专心修行,以期踏入造化之境。
这水寨,我也会亲自遴选人才,让他们前来管理,不至于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
……
李元风琐琐碎碎说了许多。
除了方才帘动,两棵树之间仍然没有半分反应。
李元风嘴角露出些许笑容,站起身来:“说起来,其余几家也好,朝廷也罢,其实都想要你手中那一枚铜钱。
他们不知你的来历,我却知道一些,明白这一枚铜钱落在他人手中也是无用。
将军……你已经回不去九司了,既然要着大虞扎根,何不选我太涿府?”
两棵树之间仍然沉默。
李元风却也并不纠缠,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再等两个月,到时候无论是朝廷还是其余几家,想来又都找过将军一遭了,你大约便可以看到我太涿府的好来。”
他轻轻摆手,就此下山而去。
此时天上月亮高挂。
月光照落在朝南河的河水里,又倒映出河边的水寨,一片美不胜收的景象。
微风吹过。
那帘子终于被吹开了。
传闻中的狐大将军,这盘膝坐在吊椅上,银发垂腰如月华倾泻,发稍微卷似狐尾轻摇。
面容看似稚嫩,眼眸却仿佛含着烟水,独有一种难言的美。
此时这位大将军,眼中带着几分困惑。
她如同白玉雕琢的指头绕着自己的狐狸耳朵打卷。
“可真是难搞。”
狐大将军愁眉苦脸,又望向山下的水寨:“怎么就陷在了这里?”
时值夜晚,水寨中还有零星灯火。
有饭吃的人们在窃窃私语,在憧憬往后的生活。
时不时还会有人向着她的真身雕像行礼参拜,奉上香火。
“可我已经不需要香火了。”
狐大将军杏目一瞥,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绳。
这看似普通的红绳,却锁住了她的道途。
“香火已经足够凝练星子,只是缺了一把好刀兵。”
“香火若是再多,那就弊大于利了。”
“可真是难搞……”狐大将军自言自语,又重复一次。
她眼底深处既有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