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许多悬天京中的规矩。
只要留下陈执安那一只画画的手,即便让自己出一出气,以李家在悬天京中的地位,又能如何?
他心中这般想着,身上真元开始流淌,一股股气息升腾起来,带出天然的威压来。
陈执安似乎有些怕了,朝后退去几步。
酒楼上的司侯圭看到陈执安后退,眼中顿时多出几分快意来!
司侯圭自从去了一遭苏南府,见了这泥腿少年之后,便是一路吃鳖。
最初这少年明明没有什么依仗,却敢顶撞自己。
后来自己又与他赌斗,甚至输出去一柄百锻长刀。
一个多月以前,他又在端阙王爷的草场中见到此人,此人胆魄越发盛了,甚至拔出了自己的斗极长刀,让自己颜面扫地。
仔细想起来。
他这位雏虎碑上的雏虎,兵部尚书、镕天将军府上的三公子,竟然不曾在这泥腿少年手中讨得什么好处。
而这陈执安每一次见自己,都是那般无惧的模样,更令司侯圭怒从中来。
只是今日……李扶疏抛去规矩,持剑来寻他,他似乎真就怕了,甚至往后退去一步。
于是他紧皱的眉头都略微散开,饶有兴趣的低头看向二人。
“不许杀他,只需将他打成重伤,留待几日,自然会有流火山、西蓬莱的人物前来杀他。”
司侯圭心中这般想着。
而李扶疏也同样如是。
他走的极为缓慢,身上的气魄也节节高升,直压向陈执安。
可是……
李扶疏也好,酒楼上那三位观战的人物也好,却无人料到最先动手的,乃是陈执安。
只见陈执安退去几步,忽然右手虚空一探,手中却多出一把长刀来。
司侯圭瞳孔一动,这把长刀正是他输给陈执安的百锻阳燧!
可不知为何这把刀如今看起来,却好像大有不同。
只是司侯圭来不及注意这些,却只见陈执安拔刀出鞘,刀鞘落下,强大的气力令刀鞘刺入青石板街。
而他身上猛然有一股真元勃发,灌入了他的双腿。
下一瞬间,陈执安屈膝一跳,脚下青砖就此碎裂,陈执安便迅雷不及掩耳一般跳跃而出。
厚重、凝实如同无瑕玉石一般的真元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十一道神蕴流转锁住李扶疏,捕捉李扶疏运功轨迹。
长刀落下!
八都北去十二重。
这一道亮白色的刀光划过天空,带起重重威势,其中似乎蕴含着一层层刀势连绵不绝,变化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