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本是苏南府黄门画苑小工的陈执安,不知何时披上了一层金衣,摇身一变成了宫廷画师。”
“你轻视他人了。”李铸秋摇头:“你既然写了信,事既不成,总应当仔细盯着一些,莫要给他机会。
可你偏偏将他鸟虫,以为他飞不了这么远,可偏偏这只虫子长着两只翅膀,而且还飞到了悬天京,辱没了我李家的门楣。”
李扶疏喘着粗气,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褚岫白听着祖孙二人说话,又有些好奇的看着正在画画的陈执安。
他不知其中的前因后果,却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嘴角隐约露出些笑容来,只觉得眼前的事颇为有趣,远处那作画的少年更是有趣。
李铸秋双手拄着膝盖,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的亭子,语气却越发冷漠起来:“所幸他只是个画画的,不值当什么,等到坐朝节一过,他自然会回到他原有的位置上。
玲珑公主、商秋公主保不了他一世,到那时,便送他回苏南府吧。”
末了,他又添上一句:“走山路送回去。”
李扶疏似有所悟,眸光闪动间,微微颔首。
恰在此时,陈执安原本正在画画的笔猛然停顿。
与陈执安近一些的李清然猛地站起身来。
紧接着,褚岫白神色微变,李扶疏也猛然抬头,李铸秋也皱起眉头来。
因为他们感知到,陈执安头颅中,一处泥丸宫门户大开,一道神蕴骤然凝聚落入泥丸宫中!
那神蕴金光灿灿,厚重凝实,甫一凝聚,就已然如同修炼了一年半载一般。
“看不出来,这叫陈执安的少年画师是个有天赋的,竟然修成了神蕴……想来画画能助他蕴养泥丸宫,凝聚神蕴。”
褚岫白装作未曾看出什么,轻声开口。
李铸秋更有些厌烦了,他闭起眼睛,不再去看,只说道:“十八九岁的神蕴境界,放在其他的州府自然是万中无一的人才,可对于悬天京的大世家而言,也仅仅是一个不错罢了。
扶疏,你年岁几何,又是什么修为?”
李扶疏回答:“扶疏再过五个月,便满二十一了。”
李铸秋又询问褚岫白,道:“贤侄十八九岁的时候,又是什么修为?”
褚岫白嘴角露出笑容,道:“我十八岁时已经修成璞玉,乃是璞玉为骨的境界。”
李铸秋轻轻点头,呼出一口气,似乎有些轻松下来,脸上的阴郁却更重了:“扶疏尚且不足二十一,便已经璞玉圆满。
修行一道,到了神蕴境界才精进缓慢起来,一重境界不知要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