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都有蛮夷的风气,何况是些海里的种族?打打闹闹就没停过!”
冯莳把装着鲜虾的粗陶盘子端给秦枫,“鲛人也不过是海里的地头蛇!咱们人族的修士何须小心翼翼?不过是想少些麻烦,再者也要顾及荷包!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这种面对鲛人的优越感和鄙夷让魏西心口发冷,面上却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赞成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连钩漌忙笑道:“我们是来访友的,哪里能搅进鲛人的事端?再者,有冯大哥带着,我们自然是听您的!”
冯莳朗声大笑,觉得连钩漌这个小兄弟顺眼许多,吩咐小二上酒,他要与小兄弟不醉不休。
连钩漌哪能真和这胡子拉碴的汉子拼酒,赶紧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魏西。
这酒还是喝了,不过除了一杯全进了冯莳的肚子。
黄汤下肚,冯莳的脾气直接暴露出来,拉着三人什么话都敢说,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偏偏他带来的手下也是个憨货,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任由自己的主子耍酒疯。
最后是魏西以明天还有正事为由,让冯莳的手下扶他回房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又和人一番应酬,疲累的三人各自歇下。
第二日清晨,两只鸟爪子踩在魏西的脸上,又蹦跶了好几下。
尚未睁开眼的魏西一把擒住讨食的灵音,来自东夷的阳光热情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鬼地方!”魏西嘟囔了一句,这才在海浪拍岸的声音中爬了起来。
掏出准备好的鸟食,又在茶托中倒些水,打发灵音糊弄一顿,魏西才有功夫拾掇自己。
因为是登门拜访,学了些人情世故的魏西也不能太过随性:一身簇新的灰色宽袖道袍,腰间系兽皮腰带,挂着腰牌并一串青色玉饰,头戴流竹石小冠。中规中矩又不失尊重的宗门弟子装扮。
至于最近手上最近叠加起来的烧伤、细碎的伤口,炼器师魏西放弃了遮掩的想法。
以魏西现在的训练强度,旧伤新伤叠在一起,十天半月都不一定会好全。
魏西只当炼器师都是有这一遭,却不知道自家便宜师傅用了多少法子保养双手:有些精巧活计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手上的老茧多少有些碍事。
且不提魏西日后被鲜花长老勒令保养双手,至少她如今琢磨着提高练习强度达到控火驾轻就熟的目的。
练习了一柱香时间的控火,魏西熄灭指间被扯成薄膜的火焰,揣着灵音下楼汇合。
魏西的确是只早鸟,大堂里只有做完晨课的秦枫和胡吃海塞的连钩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