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碎得跟豆腐渣一样!”魏西二号啧啧称奇,仿佛她下手轻柔不刺激一般。
魏西没理会这种俏皮话,蹲下来细细观察那颗破碎的头颅。
片刻后,魏西用铁锹刮了刮头颅上面血肉,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
宽大的铁锹并不适合做这样细致的活计,魏西二号连忙跑回棺材处,想要把魏西记忆中的那把竹篾刀找了出来。
趴在棺材沿上,魏西二号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悔的神情,身体也带上了几分僵硬。
但她还是压着棺材沿努力在陪葬品中翻找,顺利带着竹篾刀赶回魏西身边,加入了刮刮乐队伍。
半柱香后,两人对着手下的头骨面面相觑。
这是颗虫头没有错,但这也是颗人头。
准确地说,这是一颗形变成虫头的人头。
“不像是外力所致,”魏西二号轻声道:“似乎是从……里面撑开的?”
魏西眼睛闭了闭:是那些花口猴子!她一直以为那些是猴子,现在想来它们很可能是人。
活生生的人!
纸人口中吐出猴子,猴子变成虫头人。在长生木的操纵下,癫狂又分外真实。
魏西头一次不敢多想:再想下去,院子里被自己烧了的纸人是怎么一回事?纸人又是怎么来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指向了神秘的长生木。
魏西并不了解它,但因为想要得到他,便千里迢迢赶赴南江。如今刚刚接触到长生木的冰山一角,她便被对方的手段震惊。
这是一种俯视众生的残忍,不论是人、猴子还是变成虫头人的怪物,都是长生木眼中的生灵,供它驱使的生灵。
魏西鲜少打退堂鼓,这会儿除了咬牙坚持,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被刮去血肉的头骨沉睡在这片土地,连同它们的往事一起被掩盖,无人知晓。
“长生木,”魏西二号用宽大的衣袖遮盖住竹篾刀,“不知是谁起的名字……算了,我们要继续等圣女吗?”
两人心知肚明:再等下去圣女不一定回来,但等来第三个‘魏西’近乎板上钉钉。
“圣女的青睐……圣女……”魏西喃喃自语,“她一定就在附近!”
“屋子、院子,就这么两处地方,屋里的纸人真的没有什么吗?”
想起仿佛漫无边际的红帐子,魏西不由得想:难不成圣女就在帐子里?
想到这儿魏西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惜不能忽悠魏西二号进入一探究竟。一则是对方难忽悠,说不准还在心里琢磨同样的事;二则是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说不准会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