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规矩的女先生。”
她突然重重一拍桌案,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拖出去!
指不定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腌臜东西,今天不好好收拾,还当这公主府的女院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白晚晚被婆子们拽住胳膊,却还梗着脖子挣扎,声嘶力竭喊道:“你敢动他?这可是公主府嫡亲的小少爷!”
女先生笑得前俯后仰,拿着帕子直抹眼角:
“少拿这些下三烂的把戏唬人!当我没见过世面?
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转头对着家丁厉声喝令:
“关进柴房!不许送水送饭!
什么时候学会磕头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白晚晚和沈涛被推进柴房的时候,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屋里又黑又闷,霉味混着干草灰尘直往鼻子里钻。
墙角结满了蜘蛛网,破窗透进来几缕光,照得地上东倒西歪堆着的烂木头、破瓦罐影子晃晃悠悠的。
沈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这可咋办啊?他们真要把咱们饿死在这儿啊?”
他急得在巴掌大的地方来回踱步,脚边扬起一片灰。
白晚晚倒是没那么慌,伸着脖子往各个角落瞧了瞧,说:“看着还行,没那么吓人。”
她拍了拍身上被拉扯弄皱的衣服,问:“现在咋整?”
“咋整啊!”沈涛声音都带哭腔了:
“我今天出来得急,根本没跟手下人说去哪儿。
要是我娘找不到咱们,咱俩真的饿死在这儿!”
白晚晚撇了撇嘴,指着房梁上挂着的干草堆说:
“别瞎操心了,过来搭把手。
把那干草扯下来铺地上,我困得不行,先睡会儿。”
沈涛抽着鼻子,不情不愿地搬来个瘸腿木凳,踮着脚把干草拽下来。
两人抖落掉干草里的虫子和灰尘,好歹在墙角铺出一块勉强能躺的地方。
白晚晚往干草上一躺,扯起袖子盖住眼睛,嘟囔着:“睡一觉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沈涛站在旁边,急得直搓手,可看着白晚晚已经闭上眼,也只能叹着气,在边上坐了下来。
沈涛蹲在干草堆旁,望着白晚晚熟睡的侧脸,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压低声音嘀咕:
“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没心没肺的。
要是一直没人来,咱们俩非得烂在这儿不可……”
夜色渐深,柴房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