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汴京的地儿,哪条王法规定你能开铺子我就不能开?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小贱人!”林早早突然扑过来,发间珠翠哗啦作响,被伙计眼疾手快拦住。
她涨红着脸破口大骂:“我们卖话本你也跟着卖!现在连胭脂生意都要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白晚晚冷笑一声道:
“我做生意凭本事,倒是你,眼红就泼妇骂街?
有这闲工夫撒泼,不如好好学学怎么做胭脂。”
“你!”林早早气得浑身发抖,逮着店里的东西就砸。
香粉盒摔在地上,白色粉末像下雪一样扬起。
口脂被她整盒扫到地上,彩色膏体断成一截截。
连展示胭脂的木架子都被她踹翻。
店里顿时乱成一团,伙计们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
林早早砸完扭头就想走,白晚晚几步冲到门口拦住她:“砸完就想跑?没这么便宜的事!”
她伸手拦住门,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今天砸坏的东西,必须照价赔偿!”
林早早冷笑一声:“就你这些破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她推搡着要走,白晚晚死死挡住不让。
“不管值不值钱,你砸坏了就得赔!”白晚晚回头喊伙计:
“去!把城里管市场的差人叫来!天子脚下还能没王法了?
想砸就砸,砸完就跑?”
她气得胸口直起伏,指着满地狼藉说:“每样东西都标着价钱,今天必须算清楚!”
林早早现在也急了:“白晚晚,你这些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凭什么要让我赔?”
白晚晚冷笑一声道:“哪有砸坏别人东西不需要赔偿的?”
没一会儿,几个衙役迈着大步进了店。
领头的叉着腰大声问:“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晚晚店里的伙计赶紧把林早早砸店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衙役听完,一摆手说:“砸坏东西当然得赔,把坏了的东西算算账,该赔多少赔多少!”
林大盛一听就急了,扯着嗓子喊:“这店是我闺女的,砸了就砸了,我说不赔就不赔!”
衙役皱着眉头打量他:“你是她爹?”
白晚晚连忙摇头:“我可不是这家店老板!”
白晚晚冷笑一声,侧身把身后的女子让出来。
穿浅蓝色衣服的阿柔往前一步,轻轻行了个礼,手腕上的银铃铛跟着响起来。
她对衙役说道:“官爷,这家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