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爷偷瞄了眼白夫子阴沉的脸色,声音愈发颤抖:“白冠卿这些年还私吞族产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五两......”
“糊涂!是下官治下不严,让您受委屈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对着堂外嘶吼:
“来人!即刻查封白冠卿宅邸!命他今日内搬离,否则按侵占祖产论处!
三天内,把欠族里的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五两补上。”
说罢又弓着腰凑近白夫子,声音放得极轻:“白大人,您看这样处置......可还满意?”
白夫子点了点头道:“不错,那就多谢了……”
说完,便带着族里的人转身离去。
那知府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道:“没想到这个煞星又杀回来了……”
知府退至后堂,屏退左右,只留几个心腹凑在跟前。
他解开官袍领口,灌下一大口凉茶,喉结剧烈滚动:“瞧见白银那气势没?当年他在朝堂上,连柳全州那老狐狸都要忌惮三分!”
知府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压低声音道:
“今儿个就给你们唠唠,朝中那四位叫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这头一位,便是当今柳相柳全州,表面上他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可背地里手段阴毒得很。
当年有个御史弹劾他贪墨,不出三日,那御史全家就莫名其妙遭了横祸。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柳相的笑面下藏着一把见血封喉的刀!
再说说白银白大人,跟柳相是死对头。
这位爷最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他手持弹劾的奏章,就像握着判官笔,从朝堂显贵到地方小吏,谁犯了事都逃不过。
曾经有位皇亲国戚强抢民女,白大人愣是顶着压力,把这桩丑闻捅到了圣上跟前,最后那皇亲被剥了爵位,流放千里。”
屋内烛火摇曳,几个门客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脖子。
其中一个精瘦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信:
“大人,这两人真有这么邪乎?我就听说那柳全州贪得无厌,被扳倒也是活该。
至于这白银,不过是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罢了。”
知府突然冷笑一声,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上:“无知!柳全州纵然倒台,当年也是能与圣上对弈的人物,他的手段......”
另一个蓄着山羊胡的门客赔笑道:
“大人消气,这柳相的能耐咱们自然知道。
可那白银,如今不也落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