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无物。”
白泽诚恳而语,并未有什么欺瞒之意。
“受教了。”
陆尘谢道。
世间达者为师,并非是他能指点他人,他人便不可指点自己,这天底下,自然是没有这般道理的。
虽说两人各自肩负着自己族群的命运,但此时此刻,却并未有人妖之分,不过是一位于修行路上的先行者在见到一位瞧着顺眼的后辈给予的指点而已。
陆尘对此感激,但也并不代表其便会在接下来的大战之中有丝毫的留手。
白泽亦然,若是有可能,他会用上所有将陆尘斩杀于此。
毕竟他要比人族自己,更清楚的知晓陆尘之于人族意味着什么。
九重天上,在那浩渺无垠之处,无数云海仿若癫狂的银涛巨兽一般汹涌奔腾着。
其吞天沃日之态尽数显现,似要将此方天地一口气吞噬殆尽。
刹那间,有狂风如千万柄利刃一般呼啸而过,其尖锐的呼啸声交织杂糅,谱写成一曲天地间不曾停歇的悲歌。
那些凛冽的风刃肆意纵横着,在九天之上刻下一道又一道划痕。
里间的每一道划痕都在无尽虚空中擦出幽冷的星芒,宛如夜幕下的流星极速陨落,短暂而绚烂,却又透着无尽的秋风肃杀之意。
这是属于至尊的压迫之所在,其立身之处,天地如临大敌,狂风因之而动,好似在颤栗嘶吼。
陆尘脚踏御空,衣袂在狂风中肆意翻飞,猎猎作响。
他单手持剑,剑体微微颤动,嗡嗡低鸣,好似在等待着即将迸发的惊世一战。
这柄帝剑许多年未饮过至尊强者的血了,今日接连斩杀一道君两至尊,已然是令其身上的帝者气息更为浓郁充沛,好似是是酒足饭饱过后,贪餮之意却更甚一般。
与其不过百余步的位置,妖帝白泽脚踏滚滚墨云。
那些墨云如涛似浪,在汹涌澎湃间,有妖气如渊深似海,如狱幽且寒。
其身后赤红色气息翻涌不歇,凝结成一尊尊巨大的妖影,却并不似那些大妖凶兽一般狰狞,反倒是显着一股神圣之感,好似是君王巡视天下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不自觉的想要俯首称臣。
其手握一杆大旗,杆似擎天巨柱,古朴而又厚重,仿佛承载着万载光阴长河的沧桑与凉薄。
那旗面绘制满了古老繁杂的妖文与狰狞至极的兽首。
若是有修士精通妖文,便是可知晓那妖文之所载,俱是那些大妖真名。
据传大妖不灭,死而必将于天地复生,唯有将之斩杀之时,诵其真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