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他人。
逐渐的,北域剑修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便是天渊的大手始终遮蔽着北域的剑道之上,令得所有剑修不敢抬头看。
虽说这是令人无奈且耻辱之事,但的的确确是胜不过天渊。
剑冢之上,那少年怀抱长剑,独坐剑冢之上。
他的眸子里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所该有的悲凉之意,令人见之便不免感到些许的心冷。
少年人的目光向远处眺望,有一道倩影向其所在之处缓缓走来。
那是个堪称清新脱俗的少女,好似出水荷花一般,纵使在这极为寂寥之地,依旧是难掩其身上清香。
只是其身影消瘦,未免又给人一种扶风弱柳之姿。
少女缓缓走到少年身旁,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安静的坐下。
在这荒凉的剑冢之中,周遭俱是是断剑残石,已然再没有昔日辉煌。
有风吹过之时,那些野蛮生长的杂草便在风中瑟瑟发抖,更衬的荒凉至极。
少年与少女并肩坐在剑冢之上,彼此的肩膀几乎相触。
那怀中抱剑的少年望着眼前那插满锈蚀长剑的冢堆,眼神悲凉,好似看着死去故人一般。
有风吹过,又带着沙砾轻轻擦过他们的脸颊。
少女的发丝被风吹乱,几缕散发贴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更显得少女娇弱,异常惹人怜惜。
她轻咳了几声,似乎是受天地之间的剑气压胜,有些难以承受。
而少年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也无法打破这份剑冢之中漫无边际的死寂气息。
天地之间,好似唯有他们那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片寂静中交织,带着丝丝缕缕的生气。
“阿政,我们回去吧。”
少女极为轻柔的说道,她的声音在剑冢之中回荡,带着一丝惆怅与寂寥。
她的肌肤略显苍白,泛着烧纸而出的瓷器特有的冰冷光泽。
其血管在面色之下隐隐显着青蓝颜色,好似寒冬冰层之下极为脆弱的溪流。
少女眼眸深陷,犹如一泓幽潭一般,深邃而又黯淡。
她的眸子周遭是一圈病态的乌青,长睫无力地搭着,显得极为病弱。
“阿政,我们回去吧。”
长久的寂静后,病弱少女扭头对那怀中抱剑的少年说道。
少年摇了摇头,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依旧坐在原地,目光远望。
少女似乎也早已知晓会从少年身上得出这么个答案,因而并未有什么意外之色,只是微微点头,接着陪少年安静的坐在这片剑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