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一个表面谦卑,实则骄横自大,没什么斤两的家伙,去坐那个位子更合适了。”
东君单手伸出,其上凝结出了一面水镜。
那上面显露的情景,正是无穆君方才的一举一动。
他完美捕捉到了,这位面上的那一抹贪婪,于是只摇了摇头:
“神血后裔们活的太舒适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辈为了获得力量,究竟付出了多么艰辛的代价。”
“赵武王雍和那些古老的王,都是一代枭雄,与神圣一道颠覆了玄商的统治,可叹临到头来,竟生出了这么个玩意。”
“可能,他从来都不会想到,他的所有行为,都不过只在我等的双眼之间。”
“呵”
就在两人正当交谈时。
有一道白衣人影,突然踏足虚空,引起了二者的注意。
“是季秋。”
“他委托欧冶子铸的这柄剑,可了不得。”
神念交汇之后,庄周感叹一句。
“那是一柄.在我测算的轨迹里,本不应如此的剑。”
“很奇怪。”
“就和这位稷下季先生的人一样,颇有意思。”
“哪怕过了一年,我也看不透他啊.”
将手中水镜驱散,东君眸光幽深。
对此,倒是庄周颇为洒脱: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揣测的。”
“若是能够走到尽头的存在,一生命数都不过在他人鼓掌之间,岂非是可笑之事?”
“不存在于命数轨迹的人,执掌本不该存世的神圣之剑。”
“如此,才有可能冲破最后的枷锁与束缚。”
“不过倒是可惜了.”
“这世上,少了一位能够有机会再锻神兵的稀世大匠啊!”
“若能存世,必有大用,眼下以身祭剑,虽铸神兵,但也实在遗憾。”
“神血骄横,果真毒瘤也!”
就在太阿剑出世之际。
季秋本在指点秦政修行。
但,当他那一身玄鸟神血发出了悸动时。
他抬起了头,看着天边的异象,顿时便回响起了欧冶子数日之前的话:
“太阿剑,将于月内锻成。”
“介时,先生可来取剑。”
结合眼下动静。
看来,应是剑已铸成。
季秋心下了然。
于是只嘱咐秦政一句过后,便一步挪位,于太平院落,消失无踪。
只几步跨过,他便踏出了遥遥距离,到了欧冶子的那间铸兵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