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于寿元末时,以一场盛大的祭祀,取悦于祂。”
“介了那时,王将褪去如今的窘境,更进一步,得到更为伟大的神圣权柄。”
“而眼下,正是关键之时。”
瘟祭司转过身来,半边遮掩的面具下,只露出了空洞的左眼,以及瞳眶边缘,那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细纹。
瘦弱无力,隐于暗绿袍子下的手掌,缓缓握紧冰冷的权杖:
“在那之前,我等不能叫这片土地,被无关之人,搅浑搅乱。”
“昔日的君王跌落云端,时至今日卷土重来,伟岸的神威,还能余下几分?”
“不过是继承乃父的荣耀罢了,狐假虎威,若真敢踏上魏土,杀往梁都。”
“吾辈祭炼了千年的‘瘟’与‘咒’,足以叫他受到比之当年,更加深刻的苦楚!”
随着瘟祭司言语一出,在他身上,如蛛网一般的墨绿之蛇,从身躯之上源源不断的滑动而出。
那每一只模糊的蛇影,都是世间最为难解的瘟与咒。
莫说是普通之人。
就算是同阶的存在,那些神血之中的古老者,贸然沾染,此后漫长的岁月,想来也未必就能过得安稳!
晋阳君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隐有心悸之感升起。
他望向眼前的瘟祭司,眸中忌惮之色显露十足。
魏土屹立于顶点的几位古老者里,瘟祭司对于这些玩意的造诣,是仅次于魏氏那尊巫王的。
其鲜少外出,每一次走出这祭祀庙宇,都将有风波刮起。
曾有凡民只是因与其对视一眼,未曾及时跪拜,便平白无故,遭惹了莫大祸端。
在这位古老的存在离去后。
那犯了‘冒犯’之罪的凡民,以及在场的其他普通人,便都原地化作浓水,骨髓皆消融,甚至连一滴血液都没留下。
其之凶残与乖戾,哪怕是在弥漫瘟与诅咒的魏土,都是鲜少有之!
再加上魏巫王常年不出。
所以瘟祭司的恐怖与神秘,是整个魏国无人能比的。
哪怕是百官之首,名称相国的晋阳君,也不愿与其争势。
此时见得他的语气如此笃定,而且又闻得终日祭祀不出的巫王,终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后。
晋阳君的心中也有了定数,松了口气,正准备告辞。
但,这苦神君的庙宇,那陪祀于侧的几盏幽幽魂灯,其中有了一盏,却是突然晃动了一二。
然后‘哗’的一下,魂光便彻底熄灭。
见到这盏魂灯熄灭,在场的两人,同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