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成文的规定,战端一旦开启,是没有人会去遵守的。
而晋国之所以生出乱象,有大厦将倾之征兆,也是因四方他国,背后都有推手的原因导致。
对于人间因修界关系导致,即将面临连番战乱,季秋闻得后,自是心中不愉。
他修行以来,最为看不起的,便是这些只顾成道,就罔顾凡人生死的修行者。
若真叫此等早已摒弃了七情六欲之辈成了仙道,那与被力量彻底绑架的傀儡,又有何区别?
“要紧关头,还是得修行才是。”
“我若再成金丹,则不过皆为疥癣之疾,弹指可平罢了。”
感受着丹田腹部,那一颗慢慢凝结,已有雏形的金丹,季秋这般呢喃道。
不过在那之前,他倒是想起了以前一件事儿。
再加上晋国前来求援,神霄门又有修士出面,下山平乱。
因此思及此事,季秋当即将以往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且在真传名单上,短暂并列过的一位道友,给召了过来。
身着红衣道袍,身材高挑的沈云溪,闻得如今已位列内峰长老的季秋传召,自是不敢怠慢。
毕竟,如今的这位年轻道人,早已是今非昔比了,纵使是与掌教相比,亦是不逞多让。
更何况她一介濒临道基的炼气小修呢。
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沈云溪得到季秋符诏,依旧是到了这清风居外,看着那在两株青松前背手,一派谪仙气象的季秋,当下恭敬出声:
“长老传召于弟子,敢问是为何事?”
听闻身后动静,看到那黛眉低垂,毕恭毕敬的红衣女子,季秋只是温和一笑,便摆了摆手:
“道友何须这般,不过是请你过来,叙一叙旧而已,不必紧张。”
“况且伱已到了炼气巅峰,距离道基不过一步之遥,且是根基浑厚,纵使天道筑基,金丹有望,都并非不可能之事,你我同辈,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眼下山下晋国生乱,四方宵小觊觎我神霄基业,蠢蠢欲动,这个时间点道友领宗门之命,下山坐镇,当须得小心谨慎。”
“毕竟你乃是我宗真传,天赋卓绝,如今动荡下山,难保不被人算计。”
说到这里,季秋挥袖,取出了三张符箓,送予沈云溪面前:
“此乃是我随手炼制而来,蕴藏着一记神通的术法符箓,当能在道友遇困之际,提供几分作用。”
“且收下吧。”
“望君此行一切顺利,能够功成,铸就道基而归。”
“介那时候,再为道友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