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年冬天,我那块战术指南针丢了,那丫头也不说话,只是等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场大雪中,捏碎一点点大雪,在大雪中摸索了一个晚上啊。”
“她找到的时候,那双手被冻得通红,手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可却捧着那块战术指南针,站在我的面前傻笑。”
郑老的目光中含着泪花,声音中都已经带着颤抖。
“那傻丫头要是再冻下去,那双手都别想要了,那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丫头就躺在我的旁边,她做梦都在说着‘郑老师,我手好疼啊,刺骨的疼’。”
一想到这个场面,郑老的鼻子酸楚,眼中的泪花顺着布满了岁月沟壑皱纹的脸颊滑落。
他轻轻的掏出透明玻璃已经碎了的战术指南针,微微用力。
那张可爱清纯,又带着纯真笑容的小脸在脑海中浮现。
陡然化作滔天怒火,猛的踢翻茶桌,低吼道:“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到了你的嘴里,就只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吗?”
周泰岳也是刚刚站起来,郑老就踹翻了茶桌,他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丫头...丫头到死都没有求我啊!!”
低吼的声音在平静的夜晚骤然响起。
滔天的怒火朝着来人的身上压去!
来人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
周泰岳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们这群人,除了欺瞒组织还会干什么?”
“滚吧,清算的时间快了,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这一系的人,长天案还没完,还有,陈知行不仅是郑老的学生,更是我周家的孙女婿。”
“你们可以试试掀桌子,但也可以试试,我和老郑联手,你们呢能不能接得住这一刀!”
似乎是触发了郑老的关键词,他猛的起身,双手负后,那双目光宛若锐利的长剑,刺入来人的心中。
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却是那个时代的撑天脊梁!
“敢动小陈一根指头,两小时内,我让你们全派系灰飞烟灭!!!”
来人沉默着。
来的时候,他极其具有大佬风范,那叫一个不可一世。
可走的时候,周泰岳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双腿在发抖。
周泰岳看着郑老,有些担心:“老郑。”
郑老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周泰岳指了指自己的茶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得赔我一个茶杯。”
郑老嘴角抽搐,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让秘书收拾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