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几年了?”
基层锻炼这几个字可不兴说呀,要么就是很好,要么就是凉凉。
“领导,从03年遴选上岸,到今年,算下来也有三年了。”陈知行实话实说。
毕竟...03年遴选,是第二年才参加工作的。
严颂华拍着膝盖感叹,他的目光落在左侧第二排靠近过道的中组部沈墨钧身上。
“年轻好啊。年轻就该像小陈同志这样,有股子捅破天的莽劲儿。”
最高检裴世铮忽然开口:“其实可以双管齐下。”
他说话时盯着窗外护送的交警武警,仿佛在数那些全副武装的武警:“指导小组自上而下梳理制度漏洞,巡视组自下而上固定证据链,至于小陈同志...”
这个看似折中的方案,让车厢里响起一片附和的轻咳声。
张国远笑了笑道:“小陈儿啊,我让我秘书和你一起去京城,我调一些人配合你,但...最多一个礼拜,一个礼拜我需要切实证据,足够达到双规条件的证据。”
“是,保证完成任务!”
在官场,当上级开始关心行程细节,往往意味着默许。
而时间差很关键,足够张国远安排人手和回报,也给自己留出被临时召回的缓冲期。
官场博弈中,所有时间数字都是精心计算的政治信号。
“嗯,省纪委专案组并入中纪委巡视小组,你任第六小组组长。”
黑色奥迪车队如利剑般彷佛刺破长天省的权力构架,当积水被轮胎碾碎时,像极了某些人此刻支离破碎的政治生命。
一辆辆车停在省委大院的阶梯前,一字排开。
在阶梯之上,几乎是两梯一岗,持枪武警站在两边。
从下往上看,巨大国徽浮现在视线中,庄重而肃穆。
奥迪车后座的人没等秘书开门,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下车,朝着考斯特快步靠了过去。
“嗤——”
考斯特开门的声音响起,为首的考斯特上,一位位中字开头的领导下车。
严颂华抬头看着省委大院,他轻笑了一声:“山河同志,你们长天省的省委大院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嘛。”
“这么高的台阶,是彰显出权力的特性呢,还是让我们这一把老骨头爬山啊?”
林山河的额头顿时浮现出冷汗,他尴尬的笑了起来:“严组长,我当初上任时,也是和您一样的想法...可是拆了这里,再建新的,更会浪费人力物力。”
这话也是暗指这里和他没有关系,他当初上任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要找麻烦,那也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