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岳飞又边学边练,把自己此前学过的兵法,与带领骑兵队的常识经验相结合。遇到具体问题还不耻下问向那几个刚刚打倒过的队率虚心请教,几天之内,就大致掌握了骑兵队的进退号令、日常指挥。
然后岳飞再进一步稳扎稳打、按部就班,找其他同为都头的同僚请教,或是向关胜求教,慢慢调整骑兵队与营级指挥体系的磨合。
这样到了战场上之后,他才能知道如何听关胜的号令行事,又该如何配合友军。
整个一套指挥体系配合要想学完,再是天赋异禀的人,没有一两个月估计也是做不到的。
但岳飞显然没那么多时间了。
因为他入伍后仅仅过了三四天,赵子称就离开了济南府,要回莱州那边调度部署东路军的行动。济南府这边,只剩直接负责西路军的关胜本人,岳飞也就少了一个可请教的对象。
又过了七八天,距离张叔夜给赵子称的一月之期就快到期了,赵子称在莱州那边秣马厉兵,终于要对宋江动手。
而身在青州的宋江,也不是完全待着等挨打的主。
宋江滞留在青州迟迟不走,一方面是水贼本身缺乏远虑。另一方面也是见青州能搜略的钱粮还有不少,要是仓促转移就来不及全部运走了,所以舍不得,这才想再过一阵好日子,顺便也转运更多东西回老巢。
但宋江滞留期间,始终是保持高度警觉的,哨探斥候远远放到青州和莱州、济南府的边界。时刻盯着莱州军和济南厢军的动向,只要官军有异动,他都会立刻得到汇报。
……
十月初的一天,宋江刚刚把青州境内数县的秋粮集中得差不多了,一条噩耗也随之传到了青州治所临淄县。
负责传讯的,正是宋江上梁山前、随他一起在江州出生入死过的戴宗。
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日行千里的徒步神行法当然是不存在的,戴宗最多也就是个比马拉松选手耐力更好一点的斥候军官罢了。
“公明哥哥,阮家兄弟的哨船队,今日探得官军水军从莱州越海而来,从东北边直插济水河口北岸的利津县。咱留在当地的征收钱粮的弟兄,被官军偷袭,除了一些及时逃出来,其余都覆灭了!”
当时,宋江正在前任青州知州慕容彦达留下的衙门里,跟军师吴加亮核算钱粮、统计最新的劫掠收益。听到噩耗,顿时惊得跌坐在胡凳上。
“加亮贤弟,似此如何是好?倒是我们疏忽了,东边的朝廷水军,竟能不贴着海岸,从远海直插济水河口的利津县么?阮家兄弟为何不知世上有这般行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