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使焉,则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
闫化维推了一杯茶过去:“这句呢?”
“《荀子?解蔽》,春秋战国的书。”
马洪斌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抬头与闫化维对视着:“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考我学问的吧?”
“算是。”
闫化维脸上闪过了些许不满的神色:“你说自己看书,是为了学知识,但是在我看来,你似乎是死记硬背更多一些!在很久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我对丰金公司的项目很看重,你也信誓旦旦的说,那边不会出问题,但是根据我的了解,情况似乎完全不同。”
马洪斌听出闫化维语气中的不悦,面色淡然的回应道:“不同吗?我倒是觉得,那边一切正常。”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瞒不住我。”
闫化维见马洪斌还在犟嘴,伸手敲了敲茶几:“这么重要的一家企业,竟然没有掌握在你的手中,就连你派去的人,也损兵折将,近乎丢盔卸甲的逃离乌中,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切正常?”
马洪斌面不改色的回应道:“我的人至今仍在乌中,我不清楚你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这些谣言。”
闫化维索性戳破了双方之间的窗户纸:“陆涛不是你的人?还是死掉的高太龙与你无关?”
“瑾龙的企业性质你清楚,下面避免不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能控制企业的决策与运营,但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控制子弹飞行的角度,更没有办法掌控生死,不是么?”
马洪斌对于闫化维的指责完全不买单:“陆涛去乌中,本就是正常的进行巡查,如果你真的认真调查过,应该很清楚,陆涛从来不是被我推出去与方世东博弈的筹码!截至此刻,被我派去解决问题的邓凤江,仍旧留在当地,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闫化维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看着马洪斌:“作为一家集团的总裁,却需要把人推出去跟下面的人进行博弈,你已经失了先机,让我如何信你?”
“想要除掉方世东很容易,拿回丰金公司,也无非是一个电话的事!我相信你既然能因为这件事来找我,说明派去的人,应该就在乌中本地,所以你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查到,方世东身边的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败军之将罢了。”
马洪斌顿了一下:“我之所以没有除掉方世东,并非因为他的势力太大,也不是因为除掉他的代价太大,恰恰是因为他对我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我更不想让集团出现变动,从而影响你对我的看法,以及对于接下来随时可能达成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