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店主扔下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
严裕自从被吴凯的人抓到以后,便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无路可退的笼中之鸟。
他自从初中肄业后,便始终在老家瞎混,跟一群同龄的朋友惹是生非,一度认为自己就是当地的“社会人”了。
在他老家那个县城,同龄的孩子听到严裕这个名字,都会打心眼里感觉到恐惧,让严裕产生了一种自己混的相当牛逼的错觉。
可是直到接触上现在这个圈子,经历了边境线的一场枪战,他才明白什么叫江湖,更意识到自己从来不是什么江湖人士,甚至连流氓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不良少年而已。
他曾一度以为,等自己慢慢混到年龄大了,自然而然的就能成为一个大哥,也能像老家县城那些大混子一样,开着豪车,搂着美女。
但现实却是他仅仅触碰了一下这个圈子,腿就没了。
当天下午,严裕在附近的卫生所输液之后,腿部的疼痛和浮肿,总算略微减轻了一些。
晚六点,天色漆黑,外面传来了稀疏的鞭炮声响。
旅店房间内,严裕吞下去两片止疼药以后,在塑料袋里拿出早已经冰凉的包子,吃起了晚餐。
“咚咚咚!”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严裕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谁啊?”
“咚咚!”
敲门声仍在继续。
严裕呼吸急促,起身走向门口:“谁啊?”
门外终于传出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开门,是我!”
“胜哥?”
严裕听到刘胜的声音,顿时面色一喜,拖着瘸腿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刘胜今年二十七岁,是个皮肤黝黑的胖子,长着一张大众脸,并没有什么辨识度。
随着房门敞开,刘胜闻着屋里的异味,不由得皱起了鼻子:“嚯,你这屋里什么味啊?”
“我的伤口发炎了,不敢去医院,也没钱去医院,只能自己涂点药水什么的!”
严裕侧身让开了位置,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胜哥,你里面坐!”
“坐就算了,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
刘胜关闭房门,在手包里抽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这钱你拿着!”
严裕看着并不算很厚的信封,微微一怔:“胜哥,这是什么意思?”
刘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干什么的你清楚,而之前去牧场的事情还没办完,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受了伤,我没办法带着你一起走,这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