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子将面前的一罐奶粉咬起，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思，离开了商铺。
……
看着少年走远，收银台后的妇人，原本那满脸慈爱的表情渐渐敛下。
接着眼底生出一片真情实意的恶嫌之色：“一身烂泥，身上又臭，每次来店里都把我这弄得这么脏！”
“还想修复药剂？我那药剂就是专门让你的手彻底残废的！”
“给了你一罐卖不出去的过期奶粉就是我大发善心了。”
“等你小子手彻底废了，看你还能坚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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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哗哗……”
木头框架上，铺着的单薄衣服，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在这勉强称之为帐篷的帐篷内，一个三四岁的幼儿，小脸和小手都被冻得通红，蜷着身体缩在一件烂棉袄之中。
孤零零的待在帐篷中，小孩不哭也不闹，就这般习以为常的静静等待。
“哗啦~”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
当独臂少年那熟悉的身影，闯入等待了一天的小孩眼中时，小孩脸上立刻跃上一片喜悦神色，世界恢复了光彩。
“哥哥！”
听到弟弟的声音，少年心头微微一松，不过在见到对方所在后，脸上生出一些不悦：“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待在地窖里吗？”
“万一陌生人过来，知不知道后果？”
小孩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委屈：“地下黑，而且也喘不过气，我不喜欢那里。”
少年皱眉想要训斥一番，不过在看见小石子那无辜的眼睛后，最终只是无奈的一叹。
转身去将奶粉拆开，找到奶瓶，用水桶里的冷水冲了一瓶奶。
这些举动，都是少年用仅剩的那一只手做到的。
虽然手上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痛，但少年还是忍耐了下来。
他断手的事情，不能让小石子知道的。
况且，已经注射了恢复药剂了，等到明天就好了，这就更没有提起的必要了。
“饿了吧？这罐奶粉够你喝好几天了。”少年将冷水泡好的奶粉拿给小石子。
热水需要烧火。
烧火需要木材，煤。
这些东西都是有主之物，哪怕是路边的树枝，捡了都算偷。
当然，路边的树枝，早已经被少年这样没有身份的人捡光了。
他和弟弟能活到现在，每一步都在偷。
偷空气，偷水，偷食物……
……
“好喝吧？”看着抱着奶瓶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