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需要把刑部职位让出来。
即使卫尉寺卿不一定能被廷推为刑部侍郎,但是被列入侍郎候选的资格,却一定要给他们。
其他文官对此的反应可想而知,想说服他们一点都不容易。
这让韩爌和张凤翔长吁短叹,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
——
无独有偶,袁可立这个时候,也认识到自己当时的失算。
在主持三法司改制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刑部竟然从三法司之首变成三法司最末,甚至在实权上不如卫尉寺。
如果早知道这一点,他一定会让出刑部侍郎候选资格,让卫尉寺卿兼任刑部官员,加强刑部对卫尉寺的管理。
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晚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协理三法司大臣,没资格插手这些事。
枢密院负责的卫所改制之事,远比三法司的事情让他头疼:
“京城这些没有实土的卫所,到底该怎么改?”
“要不要把他们打发到京城周边,分配一些土地?”
这是他想出来的最简单的办法,把京城内部的卫所向外迁,仿照实土卫所给军户分配土地。
甚至连土地的来源他都想好了,那就是对勋贵下手,逼他们交出土地去开藩。
了解京城权贵秉性的他,知道只要严查,京城的勋贵大部分都能找出罪过来。这些罪过即使不能让他们削爵,赶出京城却毫无问题。
尤其是在皇帝表露出对京营下手的想法后,他觉得单是京营的事务,就能让勋贵们喝一壶。之前京营护军使李邦华搜集的各种罪证,如今都能够用出来——
这些东西,是之前为了防止皇帝重用勋贵备下的。现在使出来有些牛刀杀鸡,但也不算浪费。
因为皇帝对勋贵虽然重视,却是让他们去海外开藩,文官现在根本不担心勋贵和他们争夺权力。
尤其是皇帝为文官册封世职和低级爵位后,他们对勋贵就更不担心了。甚至在针对勋贵时还要收着点,以免皇帝大怒之下,硬要削夺爵位。
现在拿出一些罪证逼迫勋贵让出土地,就是它们的恰当用处。能把城内的很多卫所,迁到京城周边安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