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常寺的少卿,本来这件事他能名正言顺参与。却无奈他对太常寺的事情根本不上心,近期在忙着给以前的文章和四书五经加标点,推广自己的学问。
这让他在太常寺的事情上,都落后于刘宗周。而且皇帝对他的圣眷,似乎也不如以前。
『看来还是要做事,不做事皇帝就不理会。』
『当今陛下,真的是只看实事,是实事求是的皇帝啊!』
心中泛起这个想法,钱谦益想到了皇帝登极以来,很多官员向皇帝上疏提建议。
对这些建议,皇帝表面上很听从,然后让他们放手去做。只有做出成果的,才会被皇帝继续关注。那些说大话的,现在大多已没有声音。
所以钱谦益领悟到,自己要不断做事,才能一直有圣眷。
像以前那样优哉游哉地当官,已经不合时宜:
『该做什么事呢?』
『难道真的要像陛下暗示的,对超级有产者征税,或者逼迫他们分家成为恒产者?』
『我自己这样做没什么,但是让天下人都这样做,那可实在太难了。』
『估计我提出来以后,会被很多人攻击!』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把产业分给族人,钱谦益隐隐还有些后悔。若非皇帝用钱千秋案逼迫,他不可能迎合皇帝修改《恒产论》,并且主动践行。
前段时间,皇帝暗示他更进一步,在朝堂上提议践行《恒产论》,制定法律对超级有产者征税。钱谦益心中退缩,还没有敢上疏——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愿为。
只是看着刘宗周不断扩张职权,还得到皇帝的信任,钱谦益又觉得自己若是再犹豫,可能被刘宗周彻底压制,再也超不过这个人。
所以他已经盘算着,要如何完成皇帝的暗示,却又把自己摘出去。
心中转着这些念头,钱谦益又听到皇帝对城隍司的事情,做出很多安排。除了任命官员做正神之外,还吸纳本相名宦、有功绩的吏员、有名望的乡老做从神,或者去乡间做土地。把土地神纳入城隍麾下,作为城池外的小神。
这让钱谦益心中盘算,自己以后死了,是能当上城隍,还是一小块地方的土地?
这让他的心中,建功立业的心情更迫切起来——
他可不想将来死了,被人指着一座乡间小庙,说那就是土地神钱谦益的庙宇。
至少也要当个城隍,在城池里面有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