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明执意持这个态度,那么周围的藩国,很可能会闹起来。
所以他委宛劝阻道:
“若是内藩臣子,陛下自然可以册封。”
“但是外藩的臣子,更认为自己是外臣。”
“臣以为应当慎重,对外藩不可随意干涉。”
刘宗周一直在思索重制礼乐,此时则出言道:
“外藩之臣,此前礼制未明。”
“臣以为应当制礼,晓谕外藩君臣。”
朱由检对这个说法还算满意,认可道:
“刘先生说得好啊!”
“礼制未明,就该制礼。”
“大明和外藩礼制如何定,还需先生费心。”
“朕已向朝鲜派遣使臣,主持册封光海君一事。”
“希望刘先生参与此事,制定出让大明和朝鲜都满意的礼制。”
“刘先生和袁卿、温卿一起,辅佐徐学士处理朝鲜事务。”
把监护朝鲜的事情,扩展到四位大臣主持。希望他们四人能制定合适的礼制,规范大明和外藩的关系。
刘宗周听到这个任命,觉得肩上的责任又重了。如果他制定的礼制不好用,让大明和外藩的关系乱起来。那么天下之间,一定有很多非议。
袁可立则是苦笑,知道皇帝拿捏住了自己。因为他在朝鲜的癸亥反正之事上,是有不同看法的。和现在的朝鲜君臣之间,关系十分不睦。
而且朝鲜如今的地位重要,是封锁建虏的关键之一。这就要求他必须明确态度,约束朝鲜君臣。
如此一来,他自然不能坚持天子不能随意干涉外藩,要按大明的需要,制定合适的礼制。
知道皇帝要册封光海君的他,已经认识到自己之前警示皇帝的三家分晋,有可能在朝鲜重演。
这让专门讲解这件事的他,如何不感到沮丧。
以至于经筵结束后,袁可立的精神还有些恍惚,直到被刘宗周唤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向刘宗周苦笑道:
“刘公,看来陛下比我们想得多多了。”
“大明的礼乐,不可能完全按周礼。”
刘宗周也有这个认识,说道:
“确实如此,周礼已经不合时宜了。”
“咱们都觉得三家分晋是礼崩乐坏,但是在陛下看来,却觉得这种做法应该定为大明礼:”
“诸侯之臣,也当是天子之臣,而且可以在天子册封下,晋升成为诸侯。”
“天下所有臣子,都是天子的臣子,而且都有成为诸侯的可能,甚至分割诸侯。”
“三家分晋之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