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他不是来松鹤楼花钱享口福的,仅是来找人的。
而且还是偷偷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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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主楼为塔式建筑。
一层以上均设有围廊。
既可边用餐边透窗观景,也可移步围廊饱览姑苏繁华景象。
第七层虽名“长寿堂”,寓意“如松长青,似鹤添寿”。
却被戏称作“千金堂”。
是说要想待在第七层,每日打底花费便需白银千两。
也意味着能掏得出这些银两来此逍遥的,无一不是身怀富贵的千金之躯。
饶是如此,松鹤楼顶层一年当中至少有三百五十天不缺主顾。
就近段日子来说,许多想到长寿堂一掷千金的豪客都求而不得。
以致不惜多费些银钱排队预订十余日后的份额,足见生意之火爆。
流传出来的风声是,这大半月来长寿堂被一位神秘人物给包圆了。
普通百姓当然不得而知这神秘人姓甚名谁,只能充分发挥想象进行各种猜测。
要让他们知晓住在当中的是位官老爷,少不得在茶余饭后牢骚几句为官不正的闲言碎语。
即便这官老爷是某人亲哥哥,姜逸尘也不免跟着暗暗腹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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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初。
松鹤楼。
长寿堂。
四面开窗。
阳光自东面探入。
长风从北到南穿堂而过。
一位青山儒士端坐于堂中西侧品茗弈棋。
品的是昨日别人拿来孝敬的信阳秋季毛尖。
下的是一场关乎于中州大局的棋。
是而纵然只有一人,青山儒士的每次落子也都尤为谨慎。
棋盘上,黑棋大势正起,对白棋渐成围拢之态。
白棋的下一步反击突破选位极其重要。
冷杉捻着白棋,由端坐之姿不断前倾身子,直至变为双手手肘撑在腿上、手背托腮的沉思状。
踟蹰之际,眉头忽而一挑。
重新端坐起身子,旁若无人地开口言语着。
“这天底下能悄无声息步入我身周三十步以内的,我原以为只有韩无月一人尔。”
“如果你不是韩无月,想来也只能是那个小鬼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进来吧。”
冷杉当然不是在自说自话。
就在冷杉拿着手中白子轻敲茶几之时,其面前一丈外已多了个人。
冷杉对着这位现身前神鬼无觉,进屋后却难掩拘谨之态的白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