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侯有勇无谋,可自百花大会后都对此大有改观,称之莽中有细。
姜逸尘深以为然,至少这一刻的紫衣侯不是为倨傲而倨傲,而是在险死还生后的焦躁不宁,及抑郁难平中的愤懑亢奋情绪间做调节。
一切只为以更好的状态来杀他。
况且,紫衣侯在恼羞成怒间扯出官府这张大旗后,没再抖出同其他帮派携手布网擒敌的事实。
姜逸尘再如何了然自己果然是栽在郑仑、陈歧的手段之下,也没法凭此另做文章。
“多谢告知。”
姜逸尘礼貌性地作了个揖,身子便在月下化作了道虚影。
下一瞬,小镇上一些尚存孩童心性的人们,或是对上天有所敬畏心存神佛的人们,都在不知不觉间或是满怀希冀地暗暗祷告起来,或是虔诚地双手合十弯腰祈求神佛护佑。
若非那大难临头之感还不甚强烈,恐怕还将出现伏地颂神的情形。
这一切只因他们看到了世所罕见,乃至生平仅见的一幕。
他们看到了一束流火似由天外而来穿破夜幕,比旭日清冷孤美,比皎月璀璨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