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日夜派人照顾。半夜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是又将于夫罗给惊醒了,原本就中风,又是一惊一乍之下,人就不好了……
等三王子赶到的时候,于夫罗已经是昏昏沉沉,有出气没进气了。
三王子趴在一旁,叫了半天,于夫罗似乎才算是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睁开还能控制的哪边的眼眸,昏黄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扯了嘴角,叽叽咕咕说了一句什么。
『没事了,父亲,没事了,都已经平定了。』三王子似乎知道于夫罗在问什么,便是低声说道,『呼衍逃走了,须卜被抓住了,其他的部落都在控制之下,没事了,我们赢了。』
于夫罗似乎听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呼哧呼哧了一会儿,然后又是勉强滴咕了一句什么。
三王子趴在一旁听,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父亲是问大哥?大哥在格尔金那边,我没杀他。』
于夫罗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忽然伸出还能动弹的那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三王子,枯瘦的手臂上青筋暴露,宛如虫蛇一般盘绕在枯骨之上。于夫罗喉咙里面咯咯有声,半边的脸瘫着,丝丝的流淌着口水,另外半边的却瞪大了眼,扭曲的面容,即便是三王子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父亲?父亲……你这是……』三王子问道。
『洒……牙洒……可……开……去洒……』
于夫罗竭尽全力的嘶吼着,可是牙齿舌头全数不听话,丝丝喷着唾沫也说不清楚,最后只剩下了一口痰堵在胸口,呼哧了半天吐不出来,脸色渐渐的变得青紫起来,然后头一歪……
太兴七年春,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栾提于夫罗,亡。
……_(:3」∠)_……
阴山骠骑军出动了。
落日时分。
夕阳将南匈奴王庭左近之地,映照得一片血红。
战马嘶鸣悲呼之声,双方兵刃碰撞之声,甲士惨叫落马之声,顿时响彻在南匈奴的王庭左近。
南匈奴是轻骑兵,阴山的骠骑军严格上来说,也算是轻骑兵,但是对于南匈奴的人马来说,骠骑军这一方,就是重骑兵了……
一碰撞间,两军交汇之处,南匈奴立刻就不成了,瞬间就是几十人翻倒。
双方骑兵对上的时候,长矛长枪,互相交错,战刀战斧,上下翻飞。身处其间,往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腾挪空间,要么招架,要么硬抗。有战甲的骠骑军训练有素,往往可以先发先至,即便是偶尔被南匈奴的兵砍中,也有战甲抵消,相比较之下,南匈奴就很惨澹了,基本上都是被压着揍,原本就没多少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