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年如何如何帮的我,又如何如何看重我?后来这话传到我的耳里便去问他,他便说他这话没有说过。”
“但他又向我提他如今仕途艰难,希望我能照顾他,谋个好差遣。度之,你说这忙我要不要帮?”
章越闻言想了想,扪心自问换了自己是蔡确这个忙要不要帮?
他对蔡确与吴处厚交往却有了解。
吴处厚此人所写的诗赋读来确有气魄,文章也颇有妙处,而且当年蔡确从吴处厚学诗赋确实毋庸置疑。
章越道:“此事我不好替师兄谋划。不过他既是开了口,当面驳之不好。而且此人到处说自己当年当初如何如何帮的师兄,可见也是难缠之人。”
“得罪此人,怕是会有后患。师兄自己谋划就是,如果不帮也无妨。”
蔡确低低一笑,然后道:“度之,你晓得我如何答?我说昔日陈执中作相,有婿向求差遣,陈执中便道,此官职是朝廷的,非卧房笼箧中物,女婿安得有之?”
“而我与你之交情,难道胜得过翁婿否?”
说完蔡确哈哈大笑,很是快意。
陈执中是蔡确一生最恨之人,但蔡确引陈执中的例子羞辱来吴处厚,实在是……有句话是性格即命运,真的是一点不错。
此时千步廊走到了尽头,二人在马上对揖,相互作别。
章越目送蔡确离去。
……
章越打道回府。
刚到府中便见拜帖几十封,都是今日知道自己刚回京了上门来拜会。
有的是拜帖到了,人没有到,约定改日上门。
有的是人到了,还在客厅没走。他们也估计章越面圣后,就要与家人见面,肯定没有功夫见自己,但仍是逗留在此,也是表达一个诚意。
一旁黄好义道:“相公,这些帖子也罢了,但有个人,你却不得不见!”
“何人?”
“向七!”
此人的名字已是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章越看了他便记起来很多事,当即对黄好义道:“你请他到我书房来。”
即便这时候再不想应酬,但对方找上门来,章越也要见一面。
到了书房后,黄好义推门送向七入内。
章越与向七四目相对,对方有些不自然地道:“章相公,下官给你见礼了。”
章越道:“七郎,切勿这么说,你我乃是布衣之交,不拘这些事。”
向七苦笑道:“哎,度之也只有你这么说,身在官场哪有不见人下菜碟的。”
黄好义在一旁听了神色一变心道,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