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拳头。
但也就是在收拳那一瞬，又是一阵气浪以苏长安为中心朝着周遭呼啸而过。
叶武当下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看着苏长安。
他从未见过黄巢，更未曾一睹吴擒虎出拳如万兽奔袭的景象。
但他斗胆问拳过数名横练止境武夫，以此开阔眼界，将目标定至更高处。
可眼下
他发现
不够！
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眼界，还不够！
而周碾啪的一下直接瘫坐在地上，不是周碾如何，任何九品在刚刚这一拳面前都会完全吓得不敢动弹，犹如当时苏长安明明止境，但看到黄巢不敢动一下一般无二。
但周碾终究不是寻常人，抬眼看着苏长安，却是笑了起来：“果然没看错！”
苏长安看着周碾：“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也懂前辈的意思了。”
说话间，就要去搀扶周碾。
但周碾身子颤抖，却是一把打开苏长安的手，自己勉强站起身：“神人鼓大开大合，勇猛无双，黄巢将其散布天下，让世人去练，但无一人炼至十层以上，便是朱粟也只是到了十层，归其缘由，唯有二字，天资！但刚猛拳法，最忌讳便是以柔克刚，道理明白，但要如何破，又是另外一码事，我想了一辈子，别人说我疯了几十年，但我终究想出了这一拳，比神人鼓更快出拳，更以寸劲瞬间崩开对方，你的力气很大，速度极快，十分适合，但可惜我只是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说话时，周碾看着苏长安身子虽然在抖，脸上更有汗珠存在，但老人挺直腰杆，看着苏长安抱拳：“我败了！”
苏长安抱拳回礼。
本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更加无需多说什么。
刚刚老人能在拳意威压之下，毫无顾忌递出那一拳，就已经足够得到苏长安敬意。
太奶，燕姨，师父洛长风都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东西，你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光景，瞪大眼睛看清楚，不能怕，不能避，避了，就要怕一辈子。’
苏长安看着老人：“前辈指点我这神人鼓缺陷处，晚辈十分感激，今日不存在输赢。”
周碾皱起眉头：“江湖捉对，何来不分输赢高下！刚刚便是你不刻意控制，而是直接将我杀了那也是我本事不济，拳法不精，不怨天不怨你。而且我追上你与你这般，一来是因为你练了神人鼓，告知天下人我可破开神人鼓，是我心愿。再来，也是因为我看你或可站到那至高处。所以你无需感激我，更不用对我如何，这些是我私心罢了。”
苏长安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