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中,头顶被碎石块磕破,渗着血。
可她此刻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了,她又一次听到巨大的碰撞声。
她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好像已经冻僵了,她身体僵硬的看去,本就倒在血泊中的父亲被车子撞到另一头,他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好像流不尽般的染红了干涸的地面。
“爸!”
傅嘉誉想开口大喊,可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嗓子已经被堵住了,她站不起来,就这样爬在原地,全身好像已经丢失了所有的力气。
原来人在惊慌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会站不起来,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就像她现在。
她就是个废物,竟然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还在不受控制的生理性的流着,眼前一片朦胧,却还是能对上傅长海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他好像还醒着,眼睛里面都是对她的爱,他好像在笑。
傅嘉誉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像就是看懂了傅长海要说的话。
他说,嘉誉,父亲不疼。
他说,嘉誉,别担心父亲。
他说,嘉誉,父亲爱你。
傅嘉誉的眼泪流的越来越多,她已经顾不得狼狈的想爬过去,却被人突然制住。
是这边路段的交警,对方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怜悯。
“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过去,可能要稍等些时间。”
为什么要等?这种时候她还怎么等!
傅嘉誉根本不想听交警说的话,交警放轻语气解释:“这次车祸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那个人还在车内,她要撞的是你,这两次都是那位先生推开了你,如果你离开绿化带对方很可能继续发狂。”
早就已经失了理智的傅嘉誉终于在此刻意识到了不对。
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对,父亲推开了她两次,那个人还在车内。
那个人还在车内?凭什么?这样的该死!她该死啊!
傅嘉誉此刻面色都有一瞬的狰狞,她心里想的全都是杀了那个人!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眼泪还在流着,身体是软的,交警只是稍微松开她,她就完全没有力气的跪坐在地上。
交警捡起她摔落到地面的手机,还在通话中,江惊蛰似乎语气焦急的一直在喊着傅嘉誉的名字。
交警开口解释:“这位小姐被那位先生推开了,暂时没有事,只是那位先生……”交警想说大概是活不成了,但也怕这话刺激到傅嘉誉便将地址报给江惊蛰。
江惊蛰知道傅长海被二次车祸撞伤后心也沉了下来,得知地址距离医院不算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