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从怀中取出了一份侵染着血水的信。
“送信的原本有二十余人,一路上被围追堵截,拼命厮杀出来之后,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人。”
“而他,也死了。”
“水米未进之下连续奔波,将信件交给积石山下咱们的人后,就一命呜呼了……”
薛仁贵语气有些沉重。
李承乾伸手,接过了这沉甸甸的信件,用小刀将上边的火漆剔除掉后,抽出信纸,细细打量。
信上的字不多,而且有些潦草。
足可见当时文成在写这封密信时,情形到底危及到了何种程度!
“臣妹拜见大兄,见字如面。”
“松赞不日即将前往河口城,兵卒三十万人。”
“其中有将近五万人,是羊同投降部落的人马,对吐蕃并不忠诚,应当会被派去积石山前线,与我唐军消耗。”
“除此之外,禄东赞在乌海城坐镇。”
“乌海城内,有兵马十万,此外还有从吐谷浑掳掠的民夫两万人,其中饿死累死者,已经大半。”
……
李承乾看完情报后,长舒一口气。
拿起信封抖了抖,里边于是又掉出来两张纸,是文成公主根据对方听闻的消息,在经过查证后,绘制出的乌海城与河口城的城防图。
“此战若胜,孤妹妹当得首功!”
“薛仁贵。”
“传令下去,五日内,三十万大军齐聚大非川!”
“各部兵马无论是突厥也好,还是薛延陀、契丹、扶余等也罢,谁敢误了战机,首领直接提着脑袋来谢罪!”
“兵马齐聚后,孤要趁着吐蕃没反应过来,速通积石山防线!”
……
五日后,大非川。
李承乾于高台上祭天之后,拔出腰间长刀,遥遥一指,怒喝道:“全军听令!”
“兵发积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