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纸无风自动,显现又消散,上面赫然写着“大祸速来”四个大字。
他连忙叫醒孟秋和清微,决定连夜赶往修真院。夜色中,三人的身影在山路上匆匆掠过,带起一路尘土。
次日清晨,三人终于赶到修真院,正好碰上在律正堂前的审理。
人群中传来孟浩父母的哭声,震天动地。这对老夫妇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首,哭诉着儿子的无辜。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有同情的,有冷眼旁观的,更有落井下石的。
陈静安正要开堂,却在抬眼间看到了赵无尘三人的身影。他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位玉霄山的前辈到来,恐怕事情要有变数了。
热闹的律正堂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紧绷的面容。孟父站在堂中央,身形微微佝偻,却掩不住那股蛮横的气势。
“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想包庇凶手?”孟父的嗓音沙哑,脸上青筋暴起,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苏瑾。
“住口!”赵无尘站了出来,嘴角噙着一丝冷意,“那是你儿子先动的手,要问也该问问最无辜的受害者。”
苏瑾蜷缩在洪怀仁身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她低垂着头,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却又倔强地绷直了脊背。
赵无尘扫了眼现场的情形,目光在苏瑾苍白的面容上停留片刻。陈静安说洪怀仁是最先的受害者,再联系苏瑾的性格,事情便不难猜测。一股无名火顿时涌上心头。
“这孩子向来谨慎,从不轻易出手。”赵无尘暗自思忖,“既然眼前之人伤势如此之重,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令她无法容忍的事。”
“你是什么人?”孟父啐了一口,“凭什么管我家的事!”
赵无尘轻蔑一笑:“我是受害者的师兄,倒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是我儿子!”孟父拍案而起。
“现在不是了。”赵无尘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他已经出家当道士,法号孟浩,而不是什么二狗子。出家意味着割断凡缘,从你们把他送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你们的儿子。”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赵无尘停下脚步,目光如刀般锐利:“何况我看他面相,与父母缘分浅薄,亲眷刻薄寡恩。你们之间,又能有多少真情实意?”
“你...你...”孟父语塞,脸色由红转白。
“别装模作样了。”赵无尘冷冷道,“若你们真心疼爱这个儿子,就该留下来照顾他。可你们呢?把人送来就想一走了之?”
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