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迟会自己往他剑上撞!
萧迟被搀扶回房间,轻放到床上后,姜心棠一边命手下去拿药,一边着急但动作很轻地去脱萧迟的衣袍。
萧迟却握住她手。
“只是轻伤,无需担心。”他轻声安抚她。
姜心棠手被他握在大掌中,方才看到他受伤时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眼眶发红,语气有些责怪,“好端端的,你们两人打什么架,打就打,怎么还弄伤了…”
两人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怎如此的不知轻重。
“南昭王是误伤我的,不怪他。”萧迟把她手握得更紧,一点都不心虚地为南昭王说话。
刀剑无眼,姜心棠自然知道南昭王肯定不是故意伤他的。
“你放手,轻伤我也得看一眼才放心,还得上药。”姜心棠手挣扎。
萧迟这才松开她手。
他慵懒地靠着床屏,任由姜心棠为他宽下衣袍。
伤不重。
位置也不在要害。
只是刺入了一点皮肉,萧迟自己往南昭王剑上撞时,是把握好力道和位置的。
他不会让自己受重伤。
但伤在胸口,却能让人听起来,就觉得格外的严重和凶险。
这不,姜心棠急得都快哭了,给他清理伤口和上药的动作极轻极柔。
萧迟很享受她为自己担心着急的模样,抬手轻抚她脸颊。
语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诱她担心,一寸寸抚摸她脸,一字字说:“伤真的不重,洒点药没两日就好了,这点小伤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你更无需担心…”
姜心棠低垂着头在给他上药。
闻言却更担心了。
伤是不重。
但伤在胸口,怎能不放在心上。
他就是在北疆受伤受多了,觉得只要不伤及性命,就全都是小伤,不用放在心上。
姜心棠上完药,把他的衣袍拢好,“你躺下歇息,半夜伤口要是疼,就叫我。”
说罢扶萧迟躺下。
萧迟目光凝在她娇嫩脸上,“你去跟孟梁安睡,我哪叫得到你。”
姜心棠坐在床外侧,收拾枕边药瓶,“不去跟安安姐睡了…”
萧迟就等她这句话。
“我出去跟安安姐和南昭王说几句话就回来。”姜心棠把收好的药瓶搁一旁,起身出去。
手下跟着出去。
苏璟玄兄妹在门口。
“北定王伤势如何?”孟梁安问。
“伤不重,不必担心。”姜心棠一脸轻松,不想苏璟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