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里也在暗骂真是无妄之灾。
两人略坐了片刻后,河道总督严谨之便出来了,是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身形微胖,官威很重,大拇指上带了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绿扳指。
黄举人带着张平安刚想起身行礼,对方便抬手严肃道:“无需多礼,坐下说,我听管家说画舫出事了,可能死了不少人?!”
黄举人焦急道:“是啊,严大人,今日正好是我们甲班的学子举办踏青会的日子,上船的那些歹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情况危急啊,还请速速派人去救援,在下感激不尽!”
严大人闻言把目光移向张平安,问道:“听说你当时在船上,你把情况说一说!”
张平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讲述道:“回大人,当时我们班大部分同窗都在三楼饮酒作诗,另外有几个人在一楼,我因为身体有些不适,便到二楼寻了一间客房歇下,谁知还没睡多久就听到三楼有惨叫声和喧哗声,我从二楼的窗户悄悄往一楼望去,便看到有同窗倒在一楼甲板上,同时二楼有蒙面的黑衣歹人上来,经过一番搏斗后我逃到了一楼,然后跳入水中逃生的,此后我一直往南游,直至获救,上岸后我便立刻到州学通知黄夫子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严大人听张平安一番话说得言简意赅,把自己在此事中摘得干干净净,初听十分合理,细细推敲却还有许多疑问之处,不由对此人多关注了两分,眼神如电般直直望过去,胆子小的根本招架不住。
张平安顿时觉得压力山大,气势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就是会给人无形的压力,此时闪躲无疑是不行的,张平安硬撑着让自己没有回避严大人的目光。
片刻后,严大人调转视线对管家吩咐道:“拿我的手令去河运司调人,现在即刻赶往乌塘江事发的画舫处。”
其实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现在赶过去黄花菜都快凉了,但姿态是要做足的。
张平安庆幸自己今日早上出门前和家里打过招呼,说可能很晚才能回去,起码家里现在不用特别担心他。
有了严大人的手令,事情开展的很顺利,其中牵扯到二品大员的独子,严大人为表重视,也一同去了,三人同坐一艘快船。
河运司的差役水性都十分不错,严大人还调了一批水兵确保安全。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不到两刻钟众人便已经到了出事的画舫处。
远远望去,出事的画坊和江上其他画舫没什么区别,依然灯火通明,但靠近以后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众人上船后发现已经无一活口,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