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破绽专门苦练了三个月的擦皮鞋,无论是手法还是动作就和你一样好。”
“后来呢?”中年人听得入神。
“有一天来了一名西装革履的日本人坐到他面前,他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特高课的人就更加谨慎,那人看着手里的报纸始终没有与他交谈,皮鞋擦完以后非常满意,付钱时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特高课的人完全是随口一问,指着自己皮鞋问他是什么皮做的,他当时就愣住因为对皮革他根本不懂自然猜不出是什么皮,要是一般人也不会深究,可对面是特高课的人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一名从事擦皮鞋的人即便看上一眼也能分辨出材质,就是因为这个破绽他被识破身份试图逃跑被当场击毙,当时我距离他不远清楚的记得他脑浆和血溅的满地都是。”沈杰韬说到这里嘴角慢慢泛起一丝笑意,手指向自己脚上的皮鞋,“你能告诉我这双皮鞋是用什么皮做的吗?”
……
中年人和善的笑容在慢慢凝固,手开始缓缓伸向工具箱里。
“这是很不明智的做法,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沈杰韬知道里面一定放着一把已经上膛并且打开保险的手枪,“从你出现在保密局外面第一天起我就认出了你,上海沦陷时我曾见过你一次,你当时奉命协助军统行动小组执行伏击任务,我们曾并肩作战过只是你不知道我识破了你的身份,那次行动是江南亲自指挥的所以我知道你不是上海地下党组织的人,你应该隶属于江南的情报暗网。”
中年人手没再往前伸但脸上的警觉愈发凝重。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沈杰韬环视四周云淡风轻道,“这句话没有错但知道的人太多时就失去了效用,你在这里快三年了咱们相处过太多次如果我想抓你不用等到现在,何况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也没有携带武器。”
“你想干什么?”中年人冷静问道。
“我想见见你们的人。”沈杰韬开门见山,“有些事我想深入聊一聊。”
中年人突然笑了:“你可以和我聊,这些年我们不是一直都聊的很好。”
“你还不够资格,留着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随时找到一个能帮我传话的人。”沈杰韬从身上掏出钱递过中年人,“你可以看成是一桩大买卖,这么大的生意你做不了主。”
中年人接过钱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什么?”
“关押在提篮桥监狱的共产党。”沈杰韬轻描淡写道,“南京将华东地区监狱里关押的共产党全都转监到上海并指示我全权处决,杀他们对于我来说并不难,这些人的生死就是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