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鹤笙一截,“江南既然是看重我们身份只说明江南需要和我们身份对等的东西或人,共产党留着我们很明显是为了某种交换,可问题在于保密局会不会同意交换,虽然我不清楚江南要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关系重大,是因小失大同意交换还是顾全大局放弃你我,在我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秦景天话音刚落,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来将自己和顾鹤笙押到外面,顾鹤笙被五花大绑还在后颈插上反动派特务的牌子,推攘着来到一处土丘上。
“顾鹤笙,我代表人民对你进行审判!”
月色下费言恭面若冷霜,只是审判二字落在顾鹤笙耳里是一种无法辩驳的委屈。
“你们想干什么?”秦景天冷声问道。
“顾鹤笙,你加入军统后为虎作伥与人民为敌,屠杀共产党制造白色恐怖,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甚变本加厉渗透边区妄图助纣为虐袭击军政首长……”一名军官读完罪状后厉声问道,“对以上指控你可有辩词?”
顾鹤笙没想到审判自己的居然会是同志,自己在中社部的档案被销毁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同志相继牺牲,唯一能证明身份的只有与中社部联络的电台,自己可以说出实情但意味着潜伏任务中止,在没有获得上级同意的情况下自己这样做无疑是背叛。
顾鹤笙仰起头看向夜幕中那轮明月,说着只有他自己能明白的誓言:“我身处在黑暗中但问心无愧。”
“死到临头还嘴硬。”费言恭冷声道,“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立即执行,准备!”
负责行刑的士兵步枪上膛,抬起枪口时秦景天突然挣脱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一脸无畏,径直走到顾鹤笙旁边替他整理好之前被拉扯凌乱的衣服。
“你行走在黑暗但不代表你是一个人。”
秦景天说完也挺起胸膛直面枪口,顾鹤笙看了他一眼有感激也有意外,没想到最后陪自己一同赴死的居然是一名敌人。
秦景天的冷傲在费言恭眼中完全是挑衅:“瞄准!”
“住手!”就在费言恭发号施令的刹那,一名保卫处的人急匆匆赶来中止了枪毙,“中社部首长的命令不同意私下审判,他们两人按时送到望都县若有违反以违抗军命论处!”
“他们……”费言恭心有不甘。
“执行命令!”
顾鹤笙被押回看守房间,秦景天被带到保卫处审讯一进门看见的是叶君怡,士兵刚离开还没等秦景天开口叶君怡上前紧紧将其抱住,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刚才劫后余生的心惊胆战,而秦景天脑子里快速思索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