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视上面直到视线定格在最后的病名。
这个病名在书写时无论是字体的粗细还是墨水颜色都与前面的不同,可见是楚惜瑶最后才填写上去,病名的后面还写了一个问号,显然她对这个病名并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相信。
鼠疫!
【2】
自从上次顾鹤笙收了多报的抚恤金后陈镇就将他视为自己的贵人,专门在酒楼包间摆了一桌酬谢。
“沈站长对殉职兄弟后事安排可还满意?”陈镇一边斟酒一边问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站长为此事严厉训斥了我一顿,殉职弟兄那命换的抚恤金谁贪没谁就是罪人,事后站长让我把那笔钱抚恤金分发给了殉职弟兄的家属。”顾鹤笙伸手拦在酒杯上,“今天还有公务不便饮酒。”
陈镇一听心里没底:“瞧我这事干的,非但没讨到好反而给顾哥添了麻烦。”
“你不用担心,站长秉性我还是清楚的,他嘴里虽然苛责但还是记你的这份心意。”顾鹤笙直截了当问道,“这次的事你出了不少力,站长和军统都记你这份好,站长让我问问你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顾鹤笙拿出烟放在嘴角,陈镇连忙帮忙点燃:“兄弟想挪挪窝。”
“怎么个挪法?”
“兄弟十五岁就参军本想能在军队混个一官半职,抗日那会提着脑袋换军功好不容易才当了连长,现在没仗打了加上我在军队也没有靠山估计是升不上去了。”陈镇神色谦恭说道,“听说警察署的海关稽查处处长位置最近空缺,不知道兄弟有没有机会能顶上去?”
“你胃口倒是不小,海关稽查处处长这个职务可是肥缺,好多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呢。”
“兄弟要是得偿所愿自然不会忘记顾哥提携之恩。”陈镇说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三根黄灿灿的金条。
“你当连长一个月就那么多军饷,这三根金条对你来说可是一笔大钱啊。”
“不瞒顾哥,是我这些年攒下来全部家当。”陈镇生怕顾鹤笙嫌少,“等事成之后稽查处每年赚的油水我单独抽出四成孝敬您和沈站长。”
“咱们既然称兄道弟往后只交心不谈钱。”顾鹤笙把金条推了回去,“这事不用沈站长亲自出面我也能为你办了,我和淞沪警察厅厅长戚郁清私交不错,相信我开了口他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
陈镇一听就差没一桩给顾鹤笙跪下磕头:“您就是我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往后但凡能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吩咐。”
“你先别谢我,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终归是15师的在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