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通融不了,你还是给她们解释吧。”
从车上下来的是殉职人员家属,本来听到亲人亡故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如今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更加悲痛欲绝,一群人围着骨灰哀哭连天。
军官看这架势知道随随便便搪塞不了:“纯属意外事故,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悲剧,这些兄弟在参加的掷弹训练中不慎引爆弹药,师部也想移交遗体善后可,可……”
“可什么?”顾鹤笙见军官欲言又止追问道。
“人都炸的稀烂,拼都拼不出一个完整的人样,如果运回来遗体发臭不说让家属看到岂不是更伤心,实在没办法只能就地火化。”
军官的说辞和沈杰韬一样,但顾鹤笙从他言语中获得两个信息,第一训练不是在15师驻地进行,依照现在的温度和天气尸体至少要两天才会发臭,这说明训练的地点距离上海在开车的情况下至少有两天的路程,其二便是这些人的确是死于爆炸但绝对不是掷弹弹药引发的爆炸,因为掷弹弹药的当量和威力不足以把十个人同时炸的四分五裂。
顾鹤笙反复确认军官的表情,他并非在隐瞒实情而是转述上级告之的事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当初是我把人亲手交到你手上现在就剩下一坛骨灰而且谁是谁都分不清,真不是我为难你。”顾鹤笙接过烟语气缓和了些,指着旁边嚎啕大哭的家属说道,“都是有爹娘疼的人,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总得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
“顾副站长认为怎么处理才妥当?”军官也是焦头烂额。
“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军统的人的的确确是在你们15师出的事,咱们私下还好说可家属那边你们得给个说法,一句训练事故估计是推诿不过去的,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追责也无济于事还是说说往后的事。”
“往后还有什么事?”
“你看这些家属都是上了岁数的人全都指望着他们养老,这些人死了他们也无依无靠,你们师部是不是该表示点。”顾鹤笙点燃烟说道。
“哎,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赔钱嘛,按照规定每人五百美金的抚恤金,我今天就给师部打申请报告最迟后天把钱给您送过去。”军官凑到顾鹤笙耳边低声问道,“您看抚恤金是申请多少个人的?”
“多少个人?”顾鹤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送来十个大活人现在就剩一个在喘气的,你说该申请几个人的。”
“您误会了,殉职的弟兄一个都不会少,我是估摸着申请报告上写二十人。”
顾鹤笙听不懂:“怎么多了十个?”
“这次对亏了军统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