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秦景天目光犀利:“我好像没告诉过陆小姐我的姓名。”
“我认识你。”
“你们认识?”楚惜瑶大为意外。
“我不记得见过陆小姐。”
“我在报纸上见过秦先生,不久前你授勋嘉奖的照片在报纸上刊登过。”陆雨眠泰然处之对楚惜瑶说道,“你真是好眼光,像秦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现在可不好找了。”
楚惜瑶看了秦景天一眼颇为得意:“他要不是军统就更好了。”
“军统有什么不好的?”陆雨眠笑问。
“每天都要为他提心吊胆,时间长了心会很累,作为过来人我劝你,找谁都千万别找在军统任职的。”楚惜瑶这话实际是在说给秦景天听。
楚惜瑶特意挑选了一家杭帮菜酒楼为陆雨眠接风洗尘。
秦景天对陆雨眠的兴趣远不止此:“陆小姐是浙江人?”
“绍兴上虞人。”
“听不出陆小姐有绍兴口音。”秦景天起身为她斟酒,“倒是隐约听出有奉天那边的音调。”
“雨眠是日语翻译,抗战那会她去了东北给日本人当翻译。”楚惜瑶说完连忙更正,“雨眠可不是汉奸,兵荒马乱讨口生计不容易,她远亲在那边有关系就把他介绍过去。”
“东北当时被关东军占领,陆小姐只身前往敌占区这份勇气少有。”
“可不是,她给我说要走的时候我可舍不得了,想方设法劝她留下可她去意已决,我亲自送她去的火车站,追着火车一边跑一边哭,以为以后都见不着你了。”楚惜瑶给陆雨眠夹菜,埋怨道,“说好等你安顿好就给我写信可我一封也没收到。”
“我写了啊,你没收到吗?”陆雨眠诧异道。
“没有。”楚惜瑶摇头一脸惋惜,“可能是战时通信被管制,你的信根本就寄不出来,想来我给你写的信你一样也没收到。”
“现在不是又见面了嘛。”陆雨眠笑着宽慰她。
“陆小姐在那边从事什么工作?”秦景天笑问。
“她在什么满洲铁路公司任职,就是抄抄写写的秘书,日本投降后东北的日本人陆续撤走,所以她就到上海来找工作。”楚惜瑶在一旁解释。
“找到了吗?”
“过几天就入职了。”
“也是日语翻译?”
“这一行干太久了有些厌烦所以换了一个新工作。”陆雨眠端起酒杯敬酒,“日后在上海还请秦先生多关照。”
“客气。”秦景天不卑不亢,“若能帮到陆小姐之处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