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秦景天猛然抬头,“他还活着?!”
“组织已经安排将他带到我们的根据地,他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是我没给你说清楚还是你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秦景天一脸严肃道,“我混淆军统的视线让他们认为李江平杀了吕广田,如果他活着回来澄清整件事,那就会让军统肯定在内部有潜伏人员。”
“我们不能随便杀……”叶君怡骤然一惊,“吕广田被杀?你,你杀了他?!”
“吕广田是前任行动处处长谭方德安插的暗线,所有和吕广田有接触以及他知晓的同志早就被军统秘密监视,等同志安全撤离后再对吕广田进行清算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秦景天神色平静道,“在不清楚他到底掌握了多少同志的情况下我只能采取行动。”
叶君怡想起陈乔礼提到过交火中弹的事:“你受伤了?”
“不碍事。”秦景天将手枪上膛,“你现在马上和组织联系,想办法一定要把李江平带到这里来。”
叶君怡按照秦景天的交代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秦景天将陈乔礼抬到椅子上,坐在对面静静点燃一支烟,大约半小时后陈乔礼渐渐清醒,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向秦景天以及摆在他手旁的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在这个房间的主动权。
“我和共党的相处之道很简单,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没有折中的办法,所以我劝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口舌,也不要指望我会妥协和变节,你也知道我时日无多,因此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亡。”陈乔礼面无惧色直视秦景天,“我给你的建议是现在就开枪。”
秦景天吸完最后一口烟,沉默了片刻:“我叫风宸。”
“你真正的名字?”
秦景天点头。
陈乔礼嗤之以鼻:“你这算是向我坦白交代?”
“不,是一种认同的方式。”
“你的认同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这些年我习惯了谎言和欺骗,人前人后永远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唯一真实的就是名字,我将其视为一种荣誉,一种可以与我认同的敌人和同志分享的荣耀。”秦景天掐灭烟头诚恳说道,“你是其中之一,抛开其他因素你是以为值得我尊敬的人。”
“我没看出来你所谓的尊敬,至少不会有人拿着枪表示尊敬。”陈乔礼冷笑道,“不过我接受你的认同,能得到敌人的认同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我不是你的敌人。”
陈乔礼冷声道:“你是共党,你我之间不共戴天。”
“我没有你这么偏激,政见的不同可以用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