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和那件价值连城的赔礼之间来回游移。
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苏鹿暴跳如雷，提前启动天使狩猎计划。
或是动用政治关系，向邵郑议长施压。
甚至在迪拜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却没想到苏鹿会从心，让能独立释放光系禁咒魔法，差点把莫凡给融化的西哲，带着赔礼上门赔罪。
说实话，他对苏鹿这个枭雄并无恶感。
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拥有野心再正常不过。
能让如此多强者心甘情愿追随，本身就说明其人格魅力非凡。
至于用人类孩童心脏替代泰坦心脏来封锁黑龙大帝龙息的事……
这事真要算账，其实怪不到苏鹿头上。
作为上位者，他只需下达命令——
“收集泰坦孩童心脏”
至于手下人用什么手段达成目标，他或许知情，但绝不会在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就像恶魔系实验一样。
若不是五大洲魔法协会紧急叫停，那些惨烈的牺牲，恐怕至今仍在继续……
不过可惜的是，苏鹿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王锋的目光落在苏鹿的“赔礼”上，磅礴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入空间手镯。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一本泛着幽光的古老禁书！
一件天阶魔具！
还有一枚……亚天种？！
饶是以王锋的定力，此刻也不由得心头震动。
苏鹿，好大的手笔！
圣城确实明令禁止修炼禁术，但那不过是用来约束普通法师的规则。
真正的强者，谁手里没几张底牌？
祖家的“诅咒借体术”
苏鹿的“黑暗长河”
米迦勒的“献祭祷告”
哪一个不是沾满鲜血的禁忌之术？
更别说天阶魔具和亚天种——这等宝物，足以让任何法师趋之若鹜！
王锋指尖微顿，原本准备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化作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鹿先生的诚意，我收到了。”
按照苏鹿的野心，两人迟早会有一战。
但……
这份“赔礼”实在太香了。
不拿白不拿，反正——
苏鹿早晚会自己作死！
让他再逍遥一段时日又如何？
西哲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恭敬而克制的微笑，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