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用不着,”林亦冷眼看他,“再不滚,我就杀了你。”
“……你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汪烈不可置信。
林亦冷笑:“知道,那又如何,你谁啊?”
“本尊是汪烈!”
“哦,不认识。”
汪烈:“……”
下午时分,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萧夕跟柳江虽然没被淋到,但回到家时都携裹了一身潮气。
“一天出了两次诊,你也是辛苦了,赶紧去歇着吧。”知道徒弟辛苦,柳江难得有几分好颜色。
萧夕禾乖乖答应一声,便独自一人往寝房走,路上还遇见了刚从丹房出来的柳安安。两人一整天没见,对视的瞬间同时叹了声气。
“好累。”炼了一天丹药的柳安安道。
“我也是。”在外面跑了一天的萧夕禾附和。
两姐妹又对视一眼,晚膳都懒得吃了,直接回屋倒在床上。
“晚安二师姐。”
“晚安小师妹。”柳安安一抬手,屋里顿时漆黑一片,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萧夕禾翻个身,很快便睡熟了。
她又做梦了,梦里还是那口空着的棺材,在幽暗的密林里散着幽幽的光。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终于忍不住问。
棺材没有因为她的发问出现任何变动,依然安静地立在山林里,老祖宗在她掌心留下的红色印记却阵阵发热。萧夕禾深吸一口气,犹豫着伸手去碰棺材上镶嵌的珠子。
摸到了!
只碰触的瞬间,一股阴冷从棺材钻入掌心,萧夕禾打了个哆嗦,瞬间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甚至说过于漫长,即便意识沉眠,她依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可偏偏又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又冷又热,骨头缝里都是疼的,仿佛又回到上辈子植物人时的状态。
正痛苦时,一道清凉的灵力灌入心口,她眉头动了动,总算渐渐转醒。
“魔尊?”她看着眼前人,声音有些恍惚。
谢摘星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难受……”她哀哀地看着他。
“我知道,”谢摘星将手覆上她的眼睛,“睡醒便好了。”
萧夕禾吸了一下鼻子,抬手扣上他的手,手与手交叠着放在眼睛上,她一阵鼻酸,眼角蒸腾泪意。
然后又一次陷入黑沉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着,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瞬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眸。
不是他,果然是做梦。